是个停战协议罢了。在高欢眼中,写了跟没写一个样。
从震惊到麻木,如今他已经无话可说。
“想来,不是没条件的吧,我可不信吴王会缺女人呢。”
“真正麻烦的是这件事。”
不过现在回想一下,斛律平可能只是跟斛律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而已。当时要是没人劝,斛律金也不会把斛律羡怎么样的。
我想阿羡现在肯定不会声张此事,吴王亦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操办婚礼。
他把从阳休之那边学到的拍马功夫,都用在了这封信里面,不过不是拍斛律金的马屁,而是拍刘益守的。
简单点说就是告诉斛律金:
看到长子如此不开窍,斛律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只有河北乱起来,阿羡才会提醒我们要站队站稳。
斛律金将信纸的最后一页,递给斛律光看。
“高王,你可能会怨恨娄娘子给我家主公侍寝,让你难堪。可是你也不想想,她要是不侍寝,不把我家主公伺候舒服了,你能回邺城么?能吗?
这些道理高欢都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但真的让他很愤怒啊!
也可能斛律羡见过刘小叶,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也比较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这几天,高欢也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为父不会写字,你代笔写一封回信给吴王。”
若是婚事坐实了,则斛律氏就不能来回摇摆了,所以父兄你们必须有所表示。如若不然,我的立场会很为难。要么断绝家族关系,要么逃亡幽州,必须二选其一。
斛律光疑惑问道。
一种介意与另一种介意,常常并不等同。
缺了最后一页!
中国传统文化里面,最重要的事情,往往都是放在最后说的。斛律羡这封信,前面一大堆废话,总结一下可以归纳为三个字:吹大牛!
唯独这缺失的一页,很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说,却是被斛律金扣下,没有给斛律光看。
“当然是有条件的。”
自己也搞了好多女人,娄昭君只搞了一个刘益守,算是扯平了,不是么?
可你说刘益守是好人,呵呵,高欢回邺城以后会怎么对待娄昭君,那几乎是想都不用去想的。从这个角度看,刘益守的心思歹毒到了极点!
然而,刘益守与高欢乃是死敌,兵不厌诈有什么不对呢?政治是没什么温情可讲的,刘益守没有真刀真枪的羞辱娄昭君,已经保持了政治人物难得的底线!
不能要求更多了,好坏都是比较出来的。如果对调一下身份,高欢会对刘益守的妻妾如此客气么?
同样是高家人,高伶没有参与到政事中来,还为刘益守生儿育女,所以刘益守就对高伶很爱护。强行羞辱娄昭君显然是打高伶的脸,刘益守不屑为之。
还可以这么玩么?
斛律光一愣,想起当年斛律羡被斛律金吊起来毒打的事情……好像当时斛律金就是这表情。只是,当年打小孩当然可以这么玩,现在斛律羡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啊!
“父亲,可是阿羡又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么?”
信写到这里就没有了,斛律光看着斛律金,二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吴王真的愿意放在下回邺城?”
也只有高欢回到邺城,河北才会彻底乱起来,如果不是为了让河北乱起来,吴王会放高欢回去么。以后你看问题,不要看表面如何,要去揣摩别人说话到底是什么意图。
现在是我家老大要我砍谁我砍谁。
“你带一队骑兵,去荥阳,见一见阿羡,然后护送高欢返回邺城。”
“父亲消消气,消消气,想来阿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