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哪一种,就看高洋自己怎么想了,反正高乾给他的回信,上面会写得明明白白,他们是勤王而来的!
贼总认为谁都是贼,高洋如果非得那么想,那高乾也没办法“解释”。
历史上高澄在谋划篡位的时候,就意外身亡不假,但他为什么同样谋划着篡位呢?很多事情是有逻辑必然性的!
骑在马上,高浪一脸苦笑看着斛律光问道。他与段韶的两个卫士北上没有多久,还未进入离此最近的赵郡李氏地盘,就被一支骑兵队伍给截住了,领头之人,正是斛律金长子斛律光。
高洋要获得继承权,就必须以皇帝的身份号令群臣,这是铁律!
少年何必为难少年这种话,在政治上完全不管用。
东魏新任尚书令赵彦深,每日都去皇宫内给皇帝元绍宗请示汇报,并强调高洋并无篡位之心!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哪怕元绍宗是个傻子,也回过味来了。
“我们又不是要给高洋效死力。我们要的只是名分大义!若是高洋改朝换代,势必会多出很多官位,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便能把自己的私军全部换上官军军服,拿朝廷的府库了武装我们自己的部曲,何乐不为呢?”
斛律光平静说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跟他弟弟斛律羡完全不同。
自从上次高慎的未婚妻李昌仪被高澄强X未遂后,两家的婚事就告吹,李希宗与高氏的联盟更是不再摆上桌案讨论,其中内情一言难尽。
高浪有些怯弱的说道。
所以说,高洋这封信,对于其他河北世家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人家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端上桌讨论。但渤海高氏却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斛律光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反问道:“难道你不应该更害怕高欢么?”
烫手山芋嘛,又香又烫手,历史上那么多聪明人前赴后继的火中取栗,当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傻子。
高洋控制了邺城,控制了魏国朝廷,篡位建国,乃是必然。这些事情,河北世家中人,包括高乾等人在内,都看得明明白白。
高慎沉声说道,显然是对上次高澄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不愿意再帮高欢家的人。
“此话怎讲?”
老实说,高乾确实觉得有点搞头,但他一时间又拿不定主意。
离信都城不远的高氏坞堡大堂内,高乾将高洋的信交给高敖曹等人阅览。自己则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众兄弟的态度。
刘益守的雄起,让河北世家都不自觉的与高氏保持了距离,又没有撕破脸。这种傻子都能感觉到的孤立,高乾自然是知之甚详,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真的无心篡位,那还需要每天派亲信来“提醒”么?这摆明了是要元绍宗自己下退位诏书啊!
“嗯,这个嘛……确实有点意思。”
发现其他的都不说话,高乾开口道:
又过了几天,天降暴雨,漳河泛滥。邺城内有人议论纷纷,说这是天子无德,上天示警。侍中唐邕上表,希望天子下“罪己诏”。
因为有些事情,大家虽然不能公开把话说出来,但却又都是心照不宣的。
“三弟,你怎么看?”
后者连夜入宫,将禅让诏书退还给元绍宗,表示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二哥的话,有些浅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机会。”
“呃,吾弟常言,吴王仁义亲和,目光如炬,公平审慎,就算是对陌生人,也不摆架子,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反倒是你回邺城,你兄长高洋饶不了你。”
听到这话,高浪无言以对,遇到不会聊天的人,三言两语就把话聊死了!
如今沙雕王已经成了个话痨,不仅平日里话多,而且脑子里馊主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