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河北世家可不会买他的账!
斛律光嗤笑道。河北就算乱起来,那都是些茶杯里的战斗,不提也罢。刘益守依托广大的地盘,有近乎于无穷的补给能力,只要不故意摆烂,荡平河北只是时间问题。
上兵伐谋,吴王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候出兵河北。现在这时候父亲和兄长如何做选择都是无妨,与高欢虚以委蛇也行,反正也不会有真正的战斗。
邺城城防也是外松内紧,对外好像没什么防备,城门都是白天开启晚上关闭,对内却有无数探子四处监视要害衙门。
大殿内一大批臣子高声喊道,似乎在附和赵彦深一般。
斛律光微微点头,很多事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不方便摊开去说。河北诸多势力的抉择,终究还是要看刘益守能不能带兵过黄河。
……
高浪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表情顿时让善于察言观色的刘益守警觉。
荥阳城内的一处僻静别院内,斛律光与斛律羡兄弟二人在院子里闲聊,气氛不是很融洽。
斛律羡沉声说道。
毕竟哪个时代都有坏人和蠢货,不是么?
“呃,陛……父亲,孩儿有一个要求,请父亲务必答应。”
“兄长,劝说一下父亲。吴王席卷天下已成大势,不要与大势对抗啊。”
斛律光面色不虞问道。
赵彦深出列,双手拢袖,对着高坐龙椅的傀儡儿皇帝元绍宗深深一拜,长揖不起。
能过黄河,才能震慑人心,否认,就是有人会不把你当回事。
只是立不立你为太子之事,只能将来再议,也不是你可以决定当或者不当的。需要你当,你当仁不让。不需要你当,你不能去想。”
刘益守隐约明白了高浪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伙了。
高洋将高岳与段韶两军随机调防,反正是屯扎于漳河南岸与邺城,有时候换防有时候不换,高洋调度军队没有任何规律,半夜突然换防也是有的。
“放心便是,我自有分寸。人生在世不称意,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刘益守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是“认识”自己的,或者说对自己非常了解!
畏惧可以理解,但尊敬从何而来?
刘益守忍不住唏嘘感慨。
刘益守的脸,可不是随便能打的!打过他脸的人多半都坟头长草了!
斛律光也听说了,斛律羡几个妾室都没怀上,唯独没过门的女朋友怀了,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此事其实是刘益守默许的,甚至是故意纵容的,只是没想到过程有点快罢了。就算两人没有干柴烈火搞一起,刘益守想撮合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别人不说,就说阳休之当初在陇西李氏退婚的时候,变可以顺理成章的退掉婚约,再抱刘益守的大腿,成为外戚。以阳休之拍马的水平,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为什么阳休之这么善于钻营的人都不搞呢?这其中的道道可就是一言难尽了。
经过一连串的酝酿,如今邺城内的大户也好,河北世家也好,人人都知道高洋要取而代之,都已经形成了“心理预期”。
刘益守伸手横在了高欢与斛律光之间,显得很是无礼。
“能不能带我回建康?”
如果斛律羡的儿子跟刘益守的女儿定亲,斛律金绝对双手双脚赞成!
“呃,这个事情吧……兄长有所不知,和吴王关系真的不大。”
“阿羡,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与吴王联姻也不该是你该干的事情,而是你的子嗣该做的!呃,这话是父亲让我问你的,你怎么说?”
自此以后,高欢再无心气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