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惋惜的说道。虽然他已经提前知道刘益守会把高欢放了,仍然觉得异常可惜。
婚事在三天之内就走完了所有流程,哪怕娄昭君极力反对也无济于事。
这是打的政治仗,不是匹夫之勇,更不是妇人之仁和意气用事。
高洋若是顺利登基,改朝换代,高欢拆高洋的台也就是拆高氏的台,还是在打那些过往老兄弟的脸,让他们难堪。
在政治上我们恶心了高洋,分化了高氏内部,使其互相敌视互相提防,难以形成合力;
在军事上我们在适当的时候停止了战争,避免了我军陷入泥潭,可以让连续作战数月的部曲得到修整和补充。
好巧不巧的是,高洋不让段韶的亲信部曲在登基那天守卫皇宫,是担心段韶万一是娄昭君的内应,自己会死得很惨!
所以他只能安排厍狄干的部曲办这件事。因为高欢只要永远回不来,那么厍狄干等一干高欢老兄弟们,没有任何理由反叛!
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之前跳得最欢的赵彦深、唐邕等人退到一旁不说话了。高欢都回来了,再玩“禅让”的戏码,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国事倾颓,自然有我等臣子分忧,什么时候轮到天子退位来挽回国势了?尔等不思报国,整日蝇营狗苟,真是气煞我也!”
而高洋,则被高欢外镇河内,为河内都督,封齐王,在河内开府建衙,与之同行的还有唐邕、赵彦深等亲信,皆为高洋王府属臣。
放了高欢,在道义上我们争取了人心,展现了我们仁义之师的胸怀;
娄昭君与高浪则是跟随斛律光的人马进入了邺城,随后斛律光率部返回了幽州,名义上斛律部依旧是归属高欢统辖,并未反叛。
站队有风险,投机需谨慎,自古无二,段韶只不过是为自己站队失败而付出了代价。
当初刘益守准备了两场战役,结果只打了第一场。预料中的魏军援兵过黄河猛攻荥阳救援高欢,然后围点打援的这一战愣是被高洋死死压住了。
就好像邺城内一切如常,根本就没有高洋篡位未遂一般!
当天夜里,听闻高欢回到邺城的事情后,不在邺城的段韶啥也没说,啥也没收拾,以军情紧急为由,悄悄潜入邺城,带着同父异母妹段氏叛逃,一个随从都没有带,随后不知所踪。
估计十有八九要吞下苦果,默认高洋上位。
被高澄强X未遂(关键是高澄还死了)而声名狼藉的李昌仪,如今被高澄的弟弟接盘,李氏的人自然是无有不允,但是却让娄昭君非常不爽!
于谨轻叹一声说道。
刘益守放了高欢,不是为了高伶,更不是为了娄昭君,一切都是为了长远的将来,为了更好更快的一统天下。
高欢原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高洋有恃无恐,放任娄昭君离去,却不广撒网围捕。这不像是高洋的作风。
暗示厍狄干不要脑子发昏将自己交给高洋!
接着高欢就这样堂而皇之利用两军换防的机会,装作普通士卒,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稳稳当当的进入了邺城,又在厍狄干的掩护与照应下,顺利进入了邺城的皇宫成为值守的士卒,并等待时机引而不发。
表面上看,他进入邺城不难,跟城门官打个招呼就行。
高洋只算错了一件事:刘益守会把高欢放走,而且是几乎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放走。东魏本身就守不住黄河以南的地区,所谓“割让”,不过是承认既定事实罢了,还算不上什么耻辱。
这话表面上看是在鼓舞士气,实则隐隐警告厍狄干,他现在还掌控着大局,成竹在胸,并非丧家之犬任人揉捏。
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不可将身家性命交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