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收拾,梁国已经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摆谱了,今日倒是看了个稀奇。
杨愔忍不住一阵唏嘘感慨。
刘益守一边对道路两旁大声欢呼的人挥手,一边皱眉问道。他最不喜欢这种“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之类的话了。
杨愔有些迟疑的问道。
说好听点叫平易近人,说不好听的叫太过随意不讲究。刘益守这个人不爱好吃穿,众所周知。
“明日朝会,主公便会知晓,在下此刻真是一言难尽。很多事情,确实出乎了意料之外。”
“殿下不可北伐了,此番河南鏖战,消耗了太多粮秣,又有数万俘虏要安顿。开垦良田,兴修水利都要用钱,无论是否北伐,浪战绝不可取。”
“回主公,这些真不是在下的本意。虽然确实是朝廷组织的欢迎队伍,但大部分人都是自发而来,并不是招募的。”
掀开了帘子的马车里,刘益守一脸无奈的看着杨愔问道:“杨胖子,我在河南辛辛苦苦了打了几个月的仗,你就用这种套路来欢迎我?没诚意啊!”
府库里还有多少东西,相信杨愔心里是有数的。这次新占了不少地盘,前面一两年,都是投入大产出小,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尤其是青徐地区。
所以反过来说,越是不讲究的人,越是不好伺候。
杨愔的求知欲被勾起来了,实在是想不到对方会送自己什么。
“吴王万岁,光复河北,天下一家!”
刘益守控制朝政的方法很简单,一卡军权,二卡尚书省,三卡人事任免。把江东地方势力的人画个圈,都集中在“参政议政”的中书省这里,外放地方的太守,反而不用地方势力推出来的人。
……
章法尚意有所指的说道。
刘益守心有戚戚说道。
“罢了,不提那些糟心事了。明天晚上你在家里准备好酒宴,我要去你家赴宴。”
杨愔拱手说道。他作为管后勤的人,显然比那些一线战斗的将领心里更有逼数。
“明白了,那就看看明天朝会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吧。”
江东鼠辈们的贪婪与一叶障目,是他没有料到的。这些人只看到了河北土地的诱人,却看不到其中的凶险。
“吴王万岁,光复河北,天下一家!”
打仗的时候,能不能出兵,往往都是管后勤的人说了算。
终究一场悲剧。
杨愔虽然待人宽和,但心气甚高,看不起谁是不会写在脸上的。普通粗鄙武夫他根本看不上,也就只刘益守这种雄才大略之人能镇得住。
刘益守微微点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按道理他之前都做了很多部署,那些江东鼠辈们也都笼络好了,谁会站出来搞事情呢?
果不其然,正当刘益守想要宣布退朝的时候(儿皇帝不能理事,刘益守摄政总揽全局),有个大臣从群臣中出列。
听到这话,杨愔有些错愣。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明日私宴,我不会叫同僚过来煞风景,此番你维护粮道,保障供给功劳甚大。除了论功行赏外,我另有厚礼相赠,不可有外人参与。”
刘益守拍了拍杨愔的肩膀说道,对他挤眼睛使了个眼色。
“刚刚才光复河南,师老兵疲,不可再对外用兵了啊。北伐之事,暂不必提。”
杨愔将这些念完以后,就退到了一旁。他很清楚,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臣有本奏。”
朝廷要实际掌控,恐怕不派兵过去是不行的。如果明年再对北方用兵,难免会吃太多而消化不良。现在火药的库存已经见底,也是时候要补充一些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