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拆。”
洛阳旧城西直门外,从建康返回前线的刘益守,抱起双臂看着这座有着自己青涩回忆的巨城正在被民夫们拆解,嘴上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他身边的白马寺住持虽然没有吓得瑟瑟发抖,但从那张紧绷着的脸看,显然是吓得不清。
“听说,当年胡太后经常来白马寺挑一些精壮的和尚回永宁寺,有这回事?”
刘益守故意问起这一茬。
“回殿下,那些都是坊间传言,做不得真。”
白马寺住持很是紧张的回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能怎么回答?如今在洛阳,刘益守的刀就是最快最狠的,他能不小心回答么?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声音要大一点,你光自己说是不行的,要让我也能听清楚才行啊!”
刘益守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马寺住持询问道。
“那些都是……”
住持看了看刘益守,硬生生将“坊间传言”四个字吞进了肚子。他瞬间了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确有其事,这些败类真是有辱佛门啊。”
“我就说嘛,你看这洛阳周边的淫祠,也是该管管了吧。当年是因为战乱来不及动刀,如今天下快太平了,住持你说让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们也帮忙去修修大兴城,好像也很平常,对吧?
被烧成白地的永宁寺就不说了,就说这白马寺里面的那些淫僧,当初跟胡太后有染被查出来也就罚酒三杯,如今他们是不是该有点实际表示呢?
民夫们在修新城,他们在一旁看着,这不太好吧?”
刘益守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白马寺住持问道。
“白马寺历史悠远,确实应该为洛阳寺庙表率。”
白马寺住持言之凿凿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出家人不打诳语哦。”
刘益守轻轻一拳打在白马寺住持胸口,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