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极力阻止,于是和你父亲在我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陛下要瘟疫退散,他可以牺牲很多,而你父亲为了瘟疫退散,为了可以解救跟多的人,也同意了陛下这个决定。”
“陛下……父亲……”
一时间,云脂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她沉默许久后,抬起头,眼里隐着一股压抑着的怒火,她厉声问道:
“那你出手除掉我父亲也是受到陛下的旨意?”
这一问,带着云脂这些年来挤压的愤怒。
只见她两眼血红,血丝遍布眼白。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头即将大开杀戒的野兽。
见状,诸葛正果却显得尤为淡定。他背过身去,将自己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云脂的面前。
他的背影对云脂来说就像是一场诱惑,她内心还在不断挣扎。
出手还是不出手?
“当年,让我出手的既不是陛下,也不是我的本意。”
“除了你和陛下,还能有谁?”
咆哮声里已经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甘,云脂手里攥紧长鞭,她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哪怕,这场战斗她压根毫无胜算。
悄无声息的,阿羽已经出现在云脂的身后,若非是得到诸葛正果的阻止,她早已经出手。
“是你父亲托我这样做的。”
“你……你说什么?”
云脂的神经本就紧绷,随着诸葛正果这话出口后,她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啪得一声坐到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当年,你父亲知道自己一旦进入到那瘟疫深处,就再也没有身还的可能;他为了不被妖魔驱使,不成为不人不鬼不妖不魔的怪物,给我留了这么一封信,你自己看看吧,我想你父亲的笔记,你还记得。”
诸葛正果将那一封泛黄的信纸放在云脂身前,他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甚至让阿羽阻止其他人过来这里。
现在,是云脂自己需要独处的时间。
时间埋藏的伤口一旦撕开,不会轻易的愈合;她会在这里宣泄出这十多年来她的痛苦,她的委屈。
秋天的世界,是泛黄的,就如那封信纸般。
候鸟会南飞,带着无数人的期待,去往另一个温暖的世界。
秋色的环境里,落叶之中,那一袭红衣的女子怀抱着那封泛黄的书信,沉默着沉默着就开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