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谦逊,孟仲阳呵呵轻笑起来,他说:
“我与正果自是益友。我倒是好奇,先前你表现得那般桀骜不驯,为何此刻如此谦逊啊?”
“先前那般轻狂自然是年少,如今见到孟老先生您,晚辈那点见识和肚子里的东西就是毛毛雨看见了大海,自然要谦逊。”
到了此时,楚遗的话里都还带着针。这针是针对蒋丁幺和慕博明的。
两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楚遗这话是嘲讽他二人学识还不如他。蒋丁幺怒不可遏,慕博明拳头再次攥紧。
这人,非得除掉不可!
这几乎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一个共同看法了。
孟仲阳倒没有在意楚遗那言语中的刺,他指着关着阿九的囚车,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年轻人,老朽今日前来自然是为调解此事。此事发展到如今,已经不能再继续这般发展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楚遗点点头。
他也知道孟先生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大离那位头头就在四周。自己先前那调动群众气氛,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恐怕已经被那位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一位帝王怎么可能乐意见到别人可以轻易影响和带动自己的子民。
换做一个暴君的话,楚遗相信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人头落地。
这么说起来的话,自己莫不是已经在死亡的大门前试着推了一下?
“晚辈明白,还请孟先生明示,不知眼下之局如何破?”
楚遗一语双关,既是问阿九如何营救,也是询问如何摆脱此时大离皇帝对自己的不悦。
这简单的一语双关,孟仲阳轻松就能听懂,只是他只给楚遗指出了阿九的明路。
“想要救你这位兄弟,便请小兄弟当着众人与老朽论上一论;若这一论,你占理,他自然无事。”
孟先生给楚遗的答案仅是如此,楚遗微微一叹,知道是自己奢望了些。
帝王心术,常人哪敢揣度。就如孟先生这般,也绝不愿意轻易提及。
既如此,那就全力营救阿九吧!
楚遗抱拳弯腰一礼,算是接受了孟仲阳这一说法。
和大儒互论,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好在孟仲阳只是要求楚遗之话在理,而非要辩过他。
如此一来,楚遗倒是多了几分希望。
这也是怀词没有开口阻止的原因,现在,这互论之法反倒是成为了最好解决眼下这种局面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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