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率先起誓。
对方的愤怒已经积压到一个临界点,楚遗不可能看不出来。
同样看出来的还有怀词。
“你真的有把握?”
“对啊,头你不是站我旁边嘛,你就是我最大的把握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怀词看着这吊儿郎当的背影,脸上平淡的表情仿似有了些变化,又仿似没有。
不过那目光柔和了几分。
她低哼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搭救你?”
“这还需要说吗?我觉得我们如今的关系,已经可以不用多说了。”楚遗回头,诧异地看着她。
“关系?我们之间除了共处执剑司外,还能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出来,楚遗觉得不好作答,而怀词她自己则是有些懊恼。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待会,若他回答僭越了的话,自己该如何处置他?
他仔细思考了很久,最后收了平日里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很郑重地说道:
“我本以为自天巡寺一事过后,我与头你至少可以算是半个同伴。毕竟,你与我曾一起站在死亡的边缘线上。”
死亡的边缘线?
对于楚遗来说可能真是如此,可自己知道自己一定是不会有事的。
回忆起这些,怀词平淡的面色再次敛去几分冷意。
语气不变,依旧是那么冰冷。
“仅此一次,以后你若是再擅自胡闹,我定不救你。”
“收到,头!”
怀词能够答应自己这近乎无理的请求,楚遗还是挺意外。
至于仅此一次?
楚遗没好告诉怀词,有些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两人谈话的时候,相隔的距离并不远。这一幕,落在令狐觉的眼里,便觉得两人的行为举止极为暧昧。
而这无疑是他心里那团怒火的新柴。
“磨磨唧唧,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刚才还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现在说起话来跟街边上的小混混一样。
楚遗极度怀疑他的涵养没有修行到位。
点了点头,楚遗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令狐公子,你北我的项上人头就在这里,你若有本事自己来取便是。”
话刚完,令狐觉就已经在原地消失了位置。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楚遗左侧。
手里折扇紧握,恰如一般追命的刀,想要一招贯穿楚遗的咽喉。
境界的差异,果然还是太明显了嘛!
楚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随后,他身子突然像是没有任何重量一样,宛如一叶往后飘然而去。
已经做好准备出手救下他的怀词愣住了。
她不理解楚遗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他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新武学?
“这是……术法!”
与楚遗直接交手的令狐觉感觉到楚遗先前的变化,满脸震惊地说道。
道宗术法从不外传,这人难不成是道宗弟子?
若他真是道宗弟子,恐怕今日的事情怕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道宗是他令狐家再强大也断然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
“哟,还是个行家啊,怎么,怕了?”
对方什么心思楚遗不在乎,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道宗术法带给自己的快乐。
双手掐印,笨拙而又缓慢。
令狐觉自诩为君子,可眼下这事关尊严的战斗,他绝对不能等着楚遗掐印完成之后再对他出手。
足下发力,他整个人像是一只疾射而去的羽箭。
半空中,令狐觉展开自己的折扇,顿时,数道黝黑带着翠绿的短小箭矢便往楚遗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