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安学兄有奔腾千里的才学,只不过是还没有遇到慧眼识人的伯乐罢了。怀才不遇的事情还少么?”
一句“怀才不遇”说的这个姓安的读书人心花怒放,就好像他真的是高卧隆中的诸葛亮一般“我之与叶学兄相遇,便如伯牙逢子期,高山遇流水,知我懂我最是叶学兄了。”
这些个年轻的读书人,大多穷困潦倒,却都自以为是怀才不遇的斑斑大儒,一个个志气高远却没有多少真本事。
对于这些人,叶黥早就看透了。
因为以前的他,就是这幅模样眼高手低,什么样的真本事都没有,只会高谈阔论夸夸其谈,事实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本《江南文集》只是第一刊,以后还要收录更多锦绣文章,还会继续刊印。”
叶黥面带微笑的说道“刊印文集,只不过是第一件喜事,还有一件喜事须告知诸位学兄学弟。”
叶黥转过身去,从屏风后面拉出一个人来,指着这个人对众人说道“祥文兄已经出狱了。”
这个人姓姜名良,号祥文,是从扬州过来游学的读书人,同时也是最先加入江南学社的成员之一。
这个姜良性情如火言辞激烈,总是针对时弊猛烈抨击江南小朝廷的种种过错。
就是在前天,就是在这“酒满楼”中,因为公然将弘光帝称之为“昏君庸主”,恰好被游街的衙役听到了,于是就一绳子捆了去,锁拿到了衙门里头。
这些个读书人虽然善于高谈阔论,但却没有解决事情的本事,除了暗地里叫骂几句之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怪姜良太倒霉,想不到的是,前天才被锁拿的姜良今天就出狱了。
“姜学兄得脱牢狱之灾,幸甚,幸甚。”
“今日就借叶兄之酒,为姜学兄接风洗尘。”
姜良朝着众人一揖,笑着说道“我这次能得脱牢狱之灾,都是托了叶兄弟的福,若不是他托门路塞银子,少不得也要坐个三年五载的黑牢,哪里能这么快就出来?我这次脱灾解厄,叶兄一定花费了不少银钱吧?”
“银钱事小。”叶黥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把胸脯子拍的山响,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管怎么说,祥文兄都是咱们江南学社的人,说的也是忧国忧民之言,怎能任凭那些个狗官拿捏?我叶黥不敢说手眼通天,至少在这金陵地面上,也颇有些门路,寻常的狗官咱们也不怕他。”
叶黥是什么来路,其实这些个穷酸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出手阔绰手面很大,非常尊重读书人,大家也就乐得加入他发起的江南学社,一来是为了凑个热闹,更主要还是为了蹭吃蹭喝。
想不到的是,叶黥竟然把大家的诗作刊印成书,今日又疏通了官府的门路将因言获罪的姜良从监牢里“捞”了出来。
看来叶黥这个江南学社的发起人不仅有钱,而且有势,大家跟着他混算是找对人了。
只要有了叶黥的荫庇,平日里需要躲着走的那些个游街、衙役甚至是官府的老爷们,似乎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能够这么快就把姜良“捞”出来,足以证明叶黥的实力,这些个胆小怕事的家伙们心中也就有了底气,觉得腰杆瞬间就硬挺了很多。
“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把祥文兄捞出来,当然是因为托门子塞银子的关系,但这只是其中之一。”叶黥大声说道“祥文兄能够脱灾解厄,最主要还是因为他一身浩然正气,足以震慑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宵小之辈。我已听衙门里的差役说过了,正文兄因言获罪被抓捕进官衙之后,面无惧色舌辩群丑,说的官府上上下下羞愧难当无言以对,连他们都被正文兄的这一身忠义浩然之气深深折服。”
事实其实是姜良刚刚被抓捕进去的时候,就被吓了个半死,勉勉强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