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方便,留着不打也是浪费。
暗自发狠的森岛黑内,把黑锅一股脑地全甩到了关东军司令部头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天际。
后悔吗?
确实后悔,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下意识伸手把耳朵一抹,一看之下这才发现居然满手是血。
但森岛黑内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眼下的身体状况,任凭双臂怎么发力、怎么咬紧牙关拼命使劲儿。
在被重炮炸得生活不能自理,连杀带埋一条龙服务,连自掘坟墓都给省了的成堆鬼子不远处。
明明周围是巨大爆炸声四起、各种高速弹片破空尖啸四散横飞,可偏偏自己的耳朵就像按下了静音模式一样,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别无他法之下,只能就地赶紧挑个“不安全地方里相对最安全的地方”先藏着,是生是死全看命够不够硬。
至于炸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马拉申科暂且没考虑这么多。
“八嘎!关东军司令部这帮蠢货!明明知道俄国人不可敌还派我来送死,只要我能活着回去就绝对跟这帮蠢猪没完!不,我无论如何都得活着回去!一定得活着!”
“旅团长阁下!您还能动弹吗?还能站起来吗!?”
面露惊喜的森岛黑内看到一名少佐快步向自己冲来,正打算张口说些什么,赶紧招呼着把自己给拉出来再说。
但抽身是抽身了,想再站起来却是不可能,至少是眼下根本没可能。
眼见形势不妙的森岛黑内想要赶紧躲开,立刻连滚带爬地在地上拼命挣扎,却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一弹片糊过来当场就削掉了半个脑袋。
耳边的重炮轰鸣声依旧接连不断、四散炸响,身体紧贴地面的森岛黑内能够感觉到大地的颤抖,就好像身处某个正在狂震不止的地震现场一样。
柏林那会儿至少还得考虑到城区路况复杂不好走,进了城的攻城分队能得到的补给,受限于环境路况糟糕而非常有限,尤其是攻城分队的重型装备弹药还得稍微省着点打。
密切观察着鬼子遭难模样的红军侦察兵,早已将更新的打击坐标回传给了后方的炮兵阵地。
压在自己胸口和脑袋上的这死人尸体,却依然是重若泰山、纹丝不动。
反正老子炮弹够多,多到你一个联队的鬼子每个人匀100发重炮炮弹都绰绰有余。
且不论暗自咬牙、发誓要报复,但终归是连能不能活过这一劫都另说的森岛黑内怎么想,脑补着打算将来怎么做。
打呐粹没用完的过剩军事物资闲着也是浪费,弹药过期了还得费事地去销毁,还不如借此机会全部赏给鬼子了事,至少也能算物尽其用、总比过期销毁要强。
甚至相当一部分人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在巨大爆破声中被当场粉碎、挫骨扬灰。
所以鬼子此时此刻的状态,正巧是能将炮击成果最大化的时刻。
因为战斗重要性的缘故,直接越级联络上了前沿侦察兵的马拉申科,听完了无线电传递而来的完整汇报并下达命令,这才放下了送话器转身朝着政委同志说道。
咬牙拼尽最后一股力气,尝试将压在自己上半身的死透少佐尸体推开。
下半身被马尸砸,上半身被人尸砸。
感受着身下大地仍然在剧烈颤抖不已,被双腿粉碎性骨折的剧痛折磨得痛不欲生。
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战场真理,痛打落水狗不带丝毫手软的马拉申科,非但没有见好就收的罢手意思。
被炸得实在无处可躲,只能就地挑了个大点的弹坑,以拼尽全力的狗吃屎姿态纵身一跃便扑了进去。
搬开了压在上半身的少佐尸体,心急火燎的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