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了市里面。

顾文韬雇的车子一直在一处障碍后停止，他看到曾以柔去了站台，知道她要走了，转身，去了车里等着。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司机都担心了半天，小心地询问他，要不要先去一下医院。

顾文韬摆摆手，闭目养神。

曾以柔接下来的行程比较正常了一些，在市里下车，然后在市中心的广场周围转了一圈，去旁边的超市里买了点吃的喝的，就做公交回了小旅店。

没办法，现在才一九九七年，省城作为一个不太发达的内陆城市，还没有发展起来，许多的大型商场、超市、快餐、大公司什么的，都是没有开始入驻。

她后来打工的那些地方，也还开始营业。

就是曾以柔日后工作的公司，现在还是一个正在修建的大楼，没有开始对外招商。

她也就在广场上远远地看了一眼。

这些未知的未来，对她已经成为遥远的不会再出现的烟云，将随着时间，被慢慢吹散。

而一直跟着曾以柔的顾文韬，却觉得头更疼了。

明明这里的一切，他这两三年来省城的时候，也是来过的，但是，这次跟在曾以柔的后面，他却好像看到了很多幻觉。许多明明十分普通的地方，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曾以柔的身影，有时还会听到曾以柔在叫他的声音，甜甜的，十分欢快，充满了欣喜和笑声。

这是，他这一世，才来没有见过的曾以柔，从来没有听过的那种只有幸福和欢笑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脑海里还像有一头猛兽，在横冲直撞，想要挣脱束缚的绳索，想要摆脱桎梏。

他扶着头，却没有去阻止这种痛苦的挣扎。

他有预感，他很快，就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不管，这个真相，对他而言，是灾难，还是幸运，他都极度地想要弄清楚，不再这样好像永远生活在云里雾里一般。

曾以柔回到小旅店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李艳丽正坐在大厅里看着一本杂志，见有人进来，就抬头看过来。

见到是曾以柔，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杂志，先是轻松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说一句话，起身就要回楼上。

她应该是在担心自己，一直坐在大厅等自己回来吧！

曾以柔一下子就明白了李艳丽别扭的情绪，大步追上李艳丽，欢笑着说道“艳丽，看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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