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的取胜,想尽一切办法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尽力将带出去的兄弟活着带回来。若双方都只是把这当做一场演武,相互手下留情,待日后上了战场的时候又有哪个敌人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见秦文士没有做声,张维贤指着校场上颜宗卿留下的那几个骑兵和粮草道“秦大人以为颜副将只是碍于规矩才迟迟没有行动吗?各位大人请看那里,颜副将若是没有应对之策必然不会做此无谓之举,既是后退,为何偏要留下这些呢?而且颜副将的队伍退的有条不紊,绝不是败退之军,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颜副将在有意拉开距离。”
张维贤身后的礼部左侍郎徐光启听到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的笑着问道“张都督既然看得出颜副将在有意拉开距离,可能想到他拉开距离的意图是什么吗?恐怕再过上片刻两军交手的时候张都督就要伤心难过了。”
张维贤皱着眉头道“徐侍郎的意思是?”
徐光启道“张都督一直说的都是兵法有言,兵书所语,而张副将确实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战术布置都完符合兵法,骑兵在前,步兵在中,弓箭炮弩在后,连骑、步兵的距离都测算的准确无误,张都督你看若是以那粮草的位置来看,张副将的骑兵和步兵的距离刚好,但是若按颜副将退后的距离来看,张副将骑步兵的距离又是如何?”
张维贤摇了摇头道“距离过大,易被分而歼之,不过张副将以三倍之兵恐怕即使被分开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歼灭的。”
徐光启笑着道“那张都督有没有想过颜副将会用什么办法将张副将的骑步兵分隔开还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歼敌?”
张维贤怒目圆睁,指着那堆粮草道“他竟敢烧我粮草,那可是数万大军三日的粮草。”
秦文士抓住机会插嘴道“这是战争,一切手段都是为了取得胜利。”
此时校场中张勇的三千骑兵已经过半越过了颜宗卿留下的粮草,而作为统帅的张勇更是一骑当先。
颜宗卿的骑兵已经分为两翼散开,而步兵则是手持长枪、大刀位于神机营的弓弩手之后。
颜宗卿对着身边一个弓弩手道“看到那个穿白袍银甲的了没?等他再近一点把他给我从马上射下来。”,说完他举起右手,对着一排排的弓弩手道“点燃弓弩,准备,射。”
颜宗卿的右手猛然落下,接着一簇簇沾了油点了火的火箭朝着那些留在原地的粮草射去。
演武的箭头都是包了布的,能伤人却不致死人,但是箭头点了火就难说了,张勇一见这情形心下一惊,接着就见那些火箭并未落在人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骑兵中间的粮草上。张勇也算熟读兵书战阵,一见这情形就明白对方的计谋了,虽然骑兵被分隔开了,但一半的骑兵也不是对方可以轻易敌过的。
只是张勇想法未完,只听身后轰隆隆几声爆响,那颜宗卿竟在粮草中藏了火药,虽不至伤人,但骑兵座下的马却惊了,连张勇座下的马都有些不听使唤撒开蹄子往前跑,就在他好不容易勒住了马时,只见前面一直箭飞射而来,却不是射人,而是非常准确的射中了张勇坐骑的眼睛,那战马吃痛高高的扬起前蹄,张勇用双腿使劲的夹住马腹,很是一副横刀立马的壮观景象,只是张勇却知道其中的难处。
就在张勇努力稳住身子不致落马的时候又是一支箭朝他射来,若是第一箭射向他,他必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箭挡开,但此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沾了白灰的箭头在他身上印上一个白色的印子。
如此一来张勇就算是阵亡了,战局刚开就失主帅,别说被分割的三倍之兵,就失五倍十倍恐怕也必败无疑。
就在张勇被箭射中主动下马之后,颜宗卿散到两翼的骑兵也将火堆前面的骑兵围了起来,一群以逸待劳的骑兵和一群马匹受了惊的骑兵,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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