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到宜兴县和从苏州府到宜兴县差不多路程,我便与各位一同到了苏州府再下船折回吧,本就是搭乘的商船,也省的在常州府特意为卢某停靠。”
“如此也好。”,朱由检说完便与众人一起进了卧房,之后再不提让胡二宝表演戏法的事情,而朱由检不提,徐允自然也不敢再提起,若是之前只当这是笔买卖也就罢了,此时知道了这些人是自家东主请来的,哪还能再让人去表演。
朱由检等人在登船之时,码头上还有许多扛夫来来往往的往船上搬着货物,在船上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商船才起锚离开码头。
到了晚间,船上备好了饭食,徐允亲自前来招呼朱由检一行人前往用膳,用过了膳食,朱由检也不好食言,便让胡二宝草草表演了半个时辰了事,看过了戏法,众人便回了卧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朱由检睁开眼时天色已经亮了,他穿了衣服出了卧房,一直走到二层的甲板上,看着河两岸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是已经到了苏州府境内。
这时锦绣手里端着个餐盘也来到了甲板上,朱由检看着锦绣道“有些晕船,没什么胃口,先放着吧。”
锦绣将食盘放在甲板上,道“听徐掌柜的说再过一刻就到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锦绣进了船舱,“外面露重,去里面坐着吧。”
没过多久,徐允便走进船舱与朱由检道“公子,到岸了。”
朱由检疑惑的道“怎么这次没有触礁的感觉?”
徐允笑着道“自家商船,停的稳当。”
朱由检等人跟着徐允下了船,这时的河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大的船只,只有几只小的乌篷船远远的靠在岸边,码头上也很是空旷,一眼便能看见码头之上候在那里的钱财。
徐允瞧了瞧站在那里的钱财,一看他头上沾着的雾水,便知他已经在那里候着不短的时间了,便是南直隶的总督,也没见钱财如此恭候,这不由得让徐允对朱由检一行人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徐允快步上前道“老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钱财没有理会徐允,直接绕过他迎上朱由检,躬身行礼道“殿……”
不待钱财说出口,朱由检连忙伸手扶住钱财,口中“嘘”了一声,道“回去再说。”
钱财会意,便改了称呼道“公子一行可还顺利?”
骆养性从朱由检身后走出,道“老钱,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只顾着五哥,怎的跟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钱财在锦衣卫颇有人缘,与谁都喜欢聊上几句,所以这鬼门十三差之中也就钱财与骆养性很是熟络,一见骆养性问话,钱财笑嘻嘻的学着骆养性的样子道“少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才一个总旗,我可是千户,你该与我见礼才对。”
在官职上,骆养性自然占不到便宜,他道“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与你说话,你却拿官职
压人,真是不厚道。我们这一路可是遇到了不少的麻烦,还吃了许多的苦头,在这苏州府你可要好好的招待我们,你都不知道前几日我们吃的什么东西,五哥连麸糠煮的糊糊都吃了,还有那什么山杆子烙的饼子。”
钱财诧异的看了朱由检一眼道“怎么公子竟会吃这些?”
“山东不比这里和京城,就是有银子都买不到吃的,我也只是尝一尝罢了,百姓吃得,我也吃得。”
“少爷说你们还遇到了不少麻烦,可是遇到山贼马匪了?是什么人不开眼惹到公子头上了?”
朱由检摆了摆手道“一言难尽,不提了,我们来的时候并未透露身份,所以一路才行进的难了些。”
见朱由检不想多说,钱财也不再多提,他道“已经为公子安排好了别院,我们这便过去吧,公子先略作休息,晚间我再为公子接风洗尘。”
朱由检点了点头然后停下脚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