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包的精致。
是色彩鲜艳的剑兰,康乃馨,红掌。
沈千寻猜到他来的目的。
不出所料,是为了魏嫣然来的。
上午,靳牧寒接到一通电话,沈千寻便问了一嘴。他说了,说自己让人跟踪了魏嫣然,然后又把绑了,只是这次不是像在澳门那么简单的惩罚。
病房门半开着,男人的嗓音清清朗朗,她怕隔墙有耳,一手便捂住靳牧寒的嘴巴,“嘘,要小点声。”
毕竟是干坏事了。
干坏事不能张扬。
只是靳先生似乎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浅眸含着浅浅笑意,握住她的手便亲。
那五根手指被他亲了个遍。
靳牧寒才说,“阿寻,不怕的,隔墙没有耳。”
“还是要小心为上。”沈千寻说。
靳牧寒便一本正经:“好,我听阿寻宝宝的。”
魏行洲放下花,打量起懒懒靠着病床的女儿,右手打着石膏,手腕缠着绷带,经过一天的休养,气色不算差。只是,沈千寻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身体还好吗?”
沈千寻的刺倒没竖起来,她对魏行洲,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了:“挺好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魏行洲就站着,默了默:“嫣然她帮着外人伤了你,是她的不该,是我没教好她,我先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沈千寻只笑了下。
没说话,静等下文。
站在门外的汪秘书听到自己领导的话,有些心急啊。
不明白魏市要这么说。
这番话,真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说这些场面话不仅没用,反而只会让沈千寻更加反感。
怎么这么主次不分呢。
在公事上永远能做出最明智决定的市长在处理家事上一塌糊涂,或许在他心里,还是那个养了十多年的女儿重要吧。
魏行洲斟酌一番,接着说:“然然心性不成熟,容易走歪路,她本性不坏的,你放她一马,我会好好教导她,保证以后不会再让她出来给你添乱。”
汪秘书:“······”
魏市,你确定不是来秀父女情深的?
沈千寻风轻云淡的,“小的时候,你会说她不懂事,长大了就是不成熟。”她看着魏行洲,“既然做错事,她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有什么不对吗?”
魏行洲回:“方式用错了,你们有很多种方式让她吸取教训,但不应该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绑架可是犯法的,你们这种行为是藐视法律。”
“魏市言重了。”沈千寻淡然自若,“什么犯法,藐视法律,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她信不过魏行洲,倘若她接下魏行洲那些话,不就是自认自己干了违法乱纪的事了吗?万一他真好利用这点去对付靳牧寒,那便得不偿失了。
魏行洲愣了一下,“我没有说教的意思。”
沈千寻无所谓:“你没有,但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魏行洲很快察觉自己食言了。
他不该那般挑明。
沈千寻根本不信任他。
会不会以为他是在套她的话?
魏行洲便解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所以呢?”
“放她一马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汪秘书便叹,真的,这就是没养过的跟养过的区别啊,他很想知道,魏行洲待南嫣然这么好,以后会不会后悔。
沈千寻只说,“我需要休息了,还请魏市出去。”
“千寻,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奉劝北港集团少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嫣然回来,她伤害你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