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是他的原配——西魏金明公主所生,金明公主早逝,后两个儿子是后妻王氏所生。
就像常见的大家族狗血剧一般,前妻和后妻所生儿子之间关系不睦。
五月,尉迟谊时任朔州刺史在并州总管府治下,结果父亲尉迟迥起兵反杨后他被并州总管李穆捉了送往长安;尉迟顺,就是四月送出书信让相州军逆转败局的那个安固郡公尉迟顺,同样在相州起兵后家陷在长安。
如果尉迟谊和尉迟顺两兄弟如今生死不明,若是死了也就罢了每年多烧几柱香,若是还活着该怎么解救?这种话题幕僚们不敢接,也只有尉迟迥父子和他侄子才能解决了。
还有他们的家眷子嗣怎么办?按惯例来说男子都会被杀掉,女眷没入宫里为奴或是分给其他权贵做侍妾都是很正常的,说得难听些有必要为了那些‘残花败柳’大费周章么?
尉迟顺的女婿西阳郡公宇文温如今正在安州,至少他的女儿尉迟炽繁能逃过长安一劫,也不知道安州那边战况如何了?
尉迟迥和儿子、侄子商量了半天决定静观事态发展再做打算,他知道宇文亮用兵平庸无奇怕是抗不住行军元帅王谊麾下荆襄大军,这么一来安州方向是没指望了。
可怜我那孙女尉迟炽繁,怕是要没于乱军之中啊
安州州治安陆,某处酒肆。
总管长史杜士峻及总管长子宇文明、次子宇文温摆酒宴为今天下午才到安陆的朝廷使者一行接风,双方分主宾坐下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朝廷使者分主使、副使二人其余则是随从,主使为相府长史郑译、副使为内史中大夫皇甫绩,他们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只花了五天就从长安‘窜’到了安陆。
这个年代在官道上骑马赶路,日行一百五十里就已经是神速了再快就要换马,时间长了人也受不了,当然也不乏昼夜行军三百里的骑兵突袭,但那是战场玩命不能以寻常度之。
郑译、皇甫绩及一干随从俱是神情疲惫眼圈浮肿,从长安经武关到安陆这一千多里路他们怕是睡觉都是在马上睡的。
不像后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寒酸文人,现在这个时代的世家、贵族、门阀子弟可是文武双,能提笔写字也能骑马射箭,能手谈一局也能对练出身汗。
比如说郑译,他虽然贪财却精通音律,骑术了得还射得一手好箭,要是马上将他和宇文温拉出去pk箭术,怕是宇文温要完。
当然作为谈判策略,可以日夜兼程赶路但不可能急着‘讨价还价’,累归累这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所以郑译正和安州总管次子宇文温勾肩搭背的喝着小酒看舞姬歌舞,总管长史杜士峻和总管长子宇文明不停的向皇甫绩及一干随从敬酒干杯。
“沛国公,这数月不见又潇洒了不少。”宇文温给郑译满上一杯酒,“在长安时多亏沛国公帮忙说话,在下总算熬过那段日子得以和夫人团聚。”
“西阳郡公客气了,贤伉俪再度聚首当真是佛祖保佑。”郑译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话,“那相州叛军所言纯属污蔑,郡公莫要放在心上。”
‘知道,我知道是宇文赟打我老婆注意而不是你家隋国公,再说这文案还是我想出来的不是?’宇文温腹诽归腹诽却笑容满面连说不会不会,见着气氛热络便问“不知相州战况如何了?”
这一问不光郑译,连旁边坐着的皇甫绩都诧异的看着他这种事也是能在大庭广众下问的?
说白了你安州和相州其实是一路货色都是叛逆,只是如今朝廷和安州互有所求才同时装疯卖傻谈和,你这么问我们不可能把朝廷大败的事实告诉你,肯定是要说相州叛军大败离覆灭为期不远。
虽然我们的话你未必信,但大庭广众一说总会传出去这么一来安州的士气就无端端受影响,确定不是猪队友?
“咳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