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般。
“这这院子里有人”
试图冲入院子的士兵们讷讷说着,吴斗哼了一声“穷人何苦为难穷人,被人欺凌的滋味,你们忘了?狗官做孽,你们还要学他们做?”
几名士兵还想说些什么,见着吴斗一行人数众多,身上带血,杀气腾腾,于是灰溜溜的往外跑去。
吴斗来到智缘面前,先是打量了一下,随即行礼道“原来是法师,那日为我兄弟超度,吴某感激之至,我等无状,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智缘看了看吴斗,想起某日情景,回道“原来是吴施主,这到底是?”
吴斗没有看院里的情形,没打算冲进去抢女人,不想和狗官那样祸害百姓,别人他管不着,但自己决不能做那种事,他诚心诚意的劝对方
“法师,如今城中变乱,还请不要到处走动。”
“吴施主,百姓本就生活贫苦,莫要再火上浇油了。”
“法师所言唉,能当人,谁愿意当狗不知法师尊号?”
“贫道智缘。”
“智缘法师,还请莫要在外走动吧,别人未必如吴某这般好说话。”
吴斗苦笑着,对方先前的请求,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家都苦,可狗官却逼人太甚,他们再不起事就只能等死,士兵们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气,如今一旦爆发,事态的发展就无人能够控制了。
今天起事的队伍,各不统属,他不知道幕后有没有主谋,自己是经由大龅牙做联系人,才做好准备于今日起事,管不了别人。
现在聚集在他身边的士兵,都是有些底限、不愿掳掠的人,杀狗官、吃大户可以,绝不会去为难平民百姓。
做人要有底限,总不能人被狗咬了,就得像狗一样去咬人,他只想和狗官算账,尽量不祸害无辜百姓,所以带着聚集起来的士兵,到这一带制止对百姓的烧杀抢掠。
不想竟然遇见了这位行善的智缘法师。
吴斗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将其递给智缘“法师,那日为我兄弟超度,吴某无以为报,好不容易攒下些铜钱,很干净,不是抢来的,还请收下。”
院内,陈媗紧紧抓着张丽华的手,依旧抖个不停,虽然旁边躺着个死人,但她害怕的却是院门外那一群人,如果被这些人抓了去,她不会有好下场。
她没有勇气自尽,所以只能依靠张贵妃,还有那位和尚还是法师?
张丽华此时强作镇静,但心里依旧忐忑不安,她只盼着智缘能够劝退外面的那些乱兵,因为她没有勇气自尽,对方一旦冲进来,她根本就没勇气嚼舌。
正紧张间只听脚步声起,张丽华以为那些兵要进来,吓得两腿发颤,和同样发颤的陈媗相互扶持着才没有跌坐地上,结果那些兵却是向外走去。
智缘转入院内,将院门关上,先是和惊慌失措的遗属说了些话,让其情绪稳定下来,然后走到张丽华面前,轻声说道“殿下,没事了。”
听得这几个字,张丽华和陈媗再次喜极而泣,几乎要下跪以表达感激之情,被智缘用手搀着,两人大口喘着气,不知过了多久,情绪才渐渐稳定。
智缘看了看东南方向,那里的浓烟越来越多,于是低声问道“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张丽华恢复了些许神智,想了想便说道“官家定会派兵到瓦官寺,所以”
话未说完,只听禅灵桥方向传来号角声,张丽华听到那声音,不由得激动起来“是官军,是官家派的兵马来了!!”
禅灵桥北,大队禁军吹响号角向着桥南进军,他们奉命经禅灵桥往瓦官寺,去救在瓦官寺礼佛的张贵妃和宁远公主,南大营发生兵变,长干里一带冒起滚滚浓烟,瓦官寺很容易受到波及。
张贵妃就要被册封为皇后,可见其在天子心中的地位,禁军将领不敢耽搁,催促着麾下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