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怄气怄了一个多月才消停,尉迟炽繁如今想起来,又开始抱怨了。
“当父亲的,怎么能带着儿子去去”
尉迟炽繁提起旧事就来气,宇文温脸皮厚,无所谓“那又如何,又没嫖不是?风月场,总要去见识一下的嘛。”
如此歪理,让尉迟炽繁哑口无言,宇文温又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的儿子,是最棒的,那些庸脂俗粉,哪里看得上眼!”
“你莫要着急,雀哥和棘郎,再历练几年,必然玉树临风,风靡万千少女!”宇文温大言不惭,把《宋书》放到案上。
“我让雀哥和棘郎出去历练,又不是常年不回来,你担心什么?他们两个成日里闷在宫中就好了?出去走走,我看好得很。”
尉迟炽繁收拾心情,问“那为何不让雀哥出镇呢?”
“出镇?长史管严了,他日后逆反得更厉害,管松了,直接就肆无忌惮,欺男霸女,到时候你说该怎么办?”
“这”
尉迟炽繁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说不过宇文温。
让皇子出镇地方,这做法倒也合理,但宇文温觉得要视情况而定,因为十几岁年纪的少年,正是处于叛逆期的时候,面对外界的各种诱惑,必然把持不住自己。
如果有良师在一旁引导,倒不要紧,就怕有小人在一旁撺掇,这可就不妙了。
宇文温要亲自引导儿子们,所以选择让儿子住在宫里,然后时不时挂个使职“出差”,去外面历练一下,如果“三观”受到什么冲击,他也好及时化解。
宇文温觉得自己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所以不急着给儿子定亲,因为早婚的年轻父亲,自己的玩心还没收起来,一旦有了小孩,哪里会认真去教育?
缺乏父爱的孩子,很容易长歪,刘义隆、刘骏、刘子业祖孙三人的素质变化,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尉迟炽繁觉得宇文温说得颇有道理,渐渐不那么纠结了,不过她还是关心儿子的婚事,见着宇文温心情不错,便试探着问
“那,棘郎何时定亲为好?”
“嗯,我觉着吧,二十五岁以后比较合适。”
尉迟炽繁听到这里,音调都高了几分“哈?二十五岁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