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那些作着庄园生活美梦的人,会发现自己渐渐不敷出,渐渐财富缩水、购买力大幅萎缩,他们即便家有千钟粟,即便家有万段布,面对不断下跌的粮价、布价,要么不知悔改而破产,要么屈服。”
“汉沔地区的粮价,不会再反弹,那些抱怨谷贱伤农的大户们”宇文温说着说着,开始用手敲书案“父亲已经指了一条明路,他们有的人适应了,却留恋土地的产出,想要鱼和熊掌兼得,这是不可能的。”
“另外的人,适应也得适应,不适应,就只能破产!”
“父亲,不是说呃”宇文维城有些急了,顾不得失礼,插话道“不是说荆襄之地是我们的基本盘么,怎么可以”
“父亲的基本盘实际在黄州,和其他地方隔了几层你可知黄州现在是什么局面?”
宇文温笑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再说了,河南、两淮,江南,被父亲梳理了一遍,精心布局多年,你可知现在又是什么局面?”
宇文维城闻言一愣,联想到自己知道的零星消息,随后意识到一个可能,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喃喃“父父亲这样会不会会不会”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宇文温看着儿子,看着自己的继承人,语重心长“作为天子,就得有这样的气势,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