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可以随时喊我一声。”
说完,他便转身往那张石板凳走去,还是脸朝着她坐下,拿出手机,打开p,带上一边的耳机,继续听广播剧版的《三体》。
过了约半个小时,一阵疾风忽然吹过,身边的榕树发出一阵急促的沙沙声,然后又接着吹来好几阵疾风,一片片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许信成在心里暗叫不好“要下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赶紧摘下耳机,迅速地起身,快步地走到那女孩的身前,声音有些焦急地说“快要下雨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女孩没吱声,从她的身体语言上看,她完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这下,他真地是有些着急了,他往前走近了两小步,说“要不今晚先回去,明晚再来。”
“明晚再来”,当他听到自己刚说出的这句话时,觉得自己很可笑,立刻在心里暗骂了自己“怎么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这时,他感到几滴有点凉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脑袋上,遂即,他便看到无数的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到了地面上,雨点在落到地面的瞬间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点,小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很快便连成一片又一片的小水渍。
他赶紧从背包里取出一把伞,是天蓝色的那把,他快速地打开,又往前走了两小步,为了不冒犯她,他站在离她约50厘米的地方,半蹲了下去,平视着她,轻声地说“我有两把伞,这把伞给你用。”
他边说边把那撑开的伞移到女孩的头顶。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看了看,那把伞已经完移到了她那里,完遮住了她,而他自己却完暴露在雨中,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他的头上、脸上和身上。
女孩伸出手,接住了雨伞的伞把。
在确认她已经拿稳了雨伞后,他才放手。
他站起身来,边转身往回走,边从背包里取出另外一把伞,打开,来到自己的那张石板凳前,从背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已经被完打湿的凳面,还是朝着她的方向坐下。
广州的珠江边,漆黑如墨的夜幕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两棵高大茂密的榕树中间,一盏路灯洒下的微光里,两张石板凳上,两个人端坐着,各撑着一把伞,一把天蓝色,一把草绿色。
雨很小,但一直下,它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夜幕下的两个人似的,好像完不理会他们两人此刻的可怜处境似的。
此时此刻,许信成觉得自己的处境是有些可怜,不过,他知道,他这样做是对的,他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莫名强烈的责任感,这股责任感在驱使着他这样做。
这股责任感在心中荡漾,化作一股强大的使命感,这使命感告诉他,他必须一直坚持下去,必须继续守护下去,直至她安地离开。
时间刚过十二点时,一阵巨大的疲惫感向他袭来,顿觉疲累不已,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怎么睡过觉了,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许信成把带来的两瓶咖啡喝了个干净。
他平时很少喝咖啡,据说,对不常喝咖啡的人,咖啡的提神效果是非常好的,看来这种说法是对的,在一口气喝下了两瓶咖啡后,他立刻变得精神起来,竟一直不再犯困,而且他也不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因为耳机里《三体》的精彩故事早已让他进入了心流状态。
这是他很熟悉的状态,当他专注地看书、学习和工作时,经常都能进入到这种状态中。
当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03点33分时,雨突然大了起来,雨点打在伞上的声音不再是淅淅沥沥的,而是滴滴答答的响声。
许信成赶紧往女孩那里看了看,她还是保持着笔直端正的坐姿,甚至连举着伞的姿势也一直保持着一开始的样子,一直就没有动过,伞一直都是端端正正的。
他在心里暗暗地佩服,刚刚他只举了约半个小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