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霁对这个话题没兴趣，低头看书。
秦柯奕习惯了他这样，没收回手，就这样悠闲的翻课本。
苏明霁瞥了他一眼，没管。
教师办公室
“你昨天电话说家里有事要回去，现在怎么样了？”孟齐善坐在办公椅上问他。
少年笔直的站在他面前，神色清冷“解决了。”
孟齐善“嗯，解决了就好好复习，老师知道你很优秀，但是老师还是希望你不要松懈，现在离高考也就剩十五天。”
时毓奚没点头，只是道“老师，我申请外宿。”
……
“哥，怎么样了？”时毓奚一从办公室回来秦柯奕就问。
“没立刻同意。”时毓奚神色平静
“不是吧？这么简单的事儿老孟他为什么不同意？”秦柯奕惊讶。
时毓奚没说话，既然来了，人类的体制他就会尊重，他不会刻意藏拙，却也不是那种搞特殊出风头的性子。这次孟齐善没有立刻同意他也没说什么。
“好了，别一惊一乍的，只是说没立刻同意而已，后面怎么样还说不准。”赵禾黍也理解，自从实行封闭式管理之后，除了健康状况特殊的，就没什么人能搞特殊外宿，何况只剩十五天就高考了。
“中午再看吧。”赵禾黍对时毓奚道。
时毓奚“嗯。”
早上第二节课上到一半，赵禾黍偏头，突然发现时毓奚单手撑着头，安静的模样像是睡着了。
赵禾黍“！！！”
往常时毓奚上课，如果内容他都懂的话，就会拿出课外书放在桌面上看，坐姿笔挺，从没有过打瞌睡的时候！
赵禾黍神色不禁凝重，是不是身体还是没恢复？
“时毓奚，请你上台解一下这道题。”数学老师突然点名，班的眼神齐刷刷聚在撑头陷入睡眠的时毓奚身上。
徐度奇看见这一幕，突然勾唇冷笑。
“阿奚。”赵禾黍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过多触碰，但现在也只能伸手去晃醒他了。
被晃了一下，时毓奚缓缓睁开眼，露出有些迷茫的眸子。
赵禾黍看着有些不忍，但还是道“老师叫你上去做题。”
时毓奚看了一眼黑板，点了个头，迎着数学老师不满的目光站起身，在黑板上利落地写下解题过程，思路清晰，简单明了，时毓奚刚写完没一会儿，台下就冒出好几句恍然大悟的感叹声——“原来这样就能解了……”
数学老师看见他的答案，脸上的不满消了不少，这是她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心里虽然恼他的不尊重但也不想过多苛责，“解答正确，下去吧。”
时毓奚眸光清然，不紧不慢地回到座位上。
“怎么回事?”赵禾黍问他。
时毓奚微微摇了下头。
后半节课他没再睡了，然而下一节课又开始阖上了眼。
赵禾黍心里担忧更甚，下课的时候劝道“还是请假回去吧。”
时毓奚也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不对，灵力耗尽后，他有种想要陷入沉睡的感觉。
抬手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只小妖。
大概是知道自己昨晚闯了祸，在他上学前还特地巴巴地跑到玄关处站好送他。
他叮嘱她不要乱跑，老师来了就好好跟着学东西，小妖听完睁着大眼乖乖点了好几下脑袋，表情认真十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实。
算了，中午放学的时候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