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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脂魇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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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历安陡然被说话声拉回了心神,暗暗心惊,为何自己又想杀人?

    那种嗜杀的感觉好像在他心中发了芽,一不小心就会跳出来,笼罩住自己。

    他有点害怕,双手握紧,努力稳住心神朝来人看去。

    只见她年纪似乎不小,但肌肤光滑,身形苗条。

    一副无欲无求的面孔,偏偏穿着极其奢华,他还从未见过把如此多的黄金穿在身上的人。

    每一根线都是金丝所捻,每一片衣裙,都是金花点缀,脚上穿的是滚金边的绣鞋,手上套的是纯金打造的指甲,更别说那满身的金首饰和满头的金钗。

    特别是那金钗,插得已看不到一丝头发,整个头就像被金钗插满了孔雀屏。

    猫儿爷暗想乖乖,这头不嫌重吗?

    她当然不嫌重,她还打算,以后每根金钗上再打上金链子。

    她的身后站着六位少女,穿着一样的衣服,长着一样的面孔,梳着一样的发型,连看人的眼神都一个样。

    猫儿爷又想乖乖,莫不是六胞胎?

    只听脂餍陌唯又说“那就是李捕头追错人了,我这里只有病人,没有犯人。”

    “是是,一定是我耳聋眼瞎,听错了信息,来错了地方。”

    脂餍陌唯安慰道“李捕头不必伤怀,我脂餍斋承蒙照拂,若来医治,定然竭尽所力,保你药到病除,”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记得带上一千金,虽说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规矩不能坏。”

    李捕头连连称是,这世上对医师要尤为尊重,特别是这种名医,说不准哪天就要有求于她。

    “那在下告退了,不打扰庄主休息。”

    “嗯,去吧。”

    这里李捕头收队离去,脂餍陌唯踏进了药舫,景先生行礼恭迎。

    轻移莲步,脂餍陌唯行到沈历安身边,看了他一眼,见他正要抱躺在甲板上的小鱼,伸出长长的金指甲将沈历安的下巴一挑,道“不要动,让我好好看一看。”

    沈历安因感激她解围,又感激她即时拉住他的心神,所以任由她挑着下巴,并未避开。

    脂餍陌唯看了一会,赞道“真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

    猫儿爷打了一个哆嗦,小声说道“完了,她看上你了,我告诉你,女人都是很可怕的动物,她们会把你吃干抹再抛诸脑后,你千万不要被迷惑,不要上当,一定要学会如何先抛弃她们。”

    “哪里来的猫叫声?”脂餍陌唯循声看过来,看到兔子笼子里一个黑不溜秋,像个癞子似的野猫。

    “景言什么时候用猫来试药了?”

    景先生单名一个言字,只不过在这脂餍斋除了脂餍陌唯唤他名字,其他人都称他先生。

    景言低头以示恭敬“是刚刚闯进来的一只野猫,还并未试药。”

    “长的真够丑的,我喜欢,就送予我吧。”

    猫儿爷傻了眼,刚刚还说看上了沈历安,原来竟也看上了自己,看上自己也就罢了,想他猫儿爷的风采的确是八到八十岁的女人都很难抵挡,但她偏偏说是因为自己长得丑。

    真是太伤猫的自尊了。

    景言做出请的动作,六个少女中的一个,款款而来,打开笼子,伸入纤纤玉手,猫儿爷乖顺地瞄了一声,往笼子里一侧躺,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

    好吧,既然已经被伤了自尊,那就先假意顺从你们,之后再抛弃你们,伤害你们。

    猫儿爷越想越开心,越想越邪恶。

    沈历安想说它不是野猫,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但是听到猫儿爷说“瞧着吧,看我如何叫她们全都拜倒在我的猫爪之下,学着点。”说完还不忘,邪魅地拉长舌头慢慢地舔了一下爪子。

    内心暗暗得意猫儿爷我就是这么性感。

    性感的身姿,妖媚的眼神,空中飘洒的枯毛。

    啪叽,猫儿爷被少女扔进了网兜里,兜成一团,脸被网兜绷得变了形,嘴巴也歪到了一边,但他仍努力地发表着自己的宣言“这个仇我记下了,这个女人我也记下了。”

    但是他突然又懵了,这个捉他的少女是六个中的哪一个呀。

    小鱼继续躺在病床上,脂餍陌唯看了被景言分解的“断肠消融散”,对他耳语几句,让他去配药。

    “好在我对此药有几分熟悉,否则等她毒发身亡,也不一定能有解药。”脂餍陌唯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细细描摹沈历安的脸。

    沈历安想起猫儿爷的话,略微低下头向她道谢。

    “你叫什么名字?”

    “沈历安。”

    脂餍陌唯细细的念了几声这个名字,突然说道“我见过一个人,你们的眼睛长得很像,他也姓沈。”

    沈历安的内心突然莫名地激动起来,隐隐地,他似乎觉得她下面说的话将会跟自己有关。

    “他叫沈复生。”

    “沈复生?”沈历安的心狂跳,这是他的父亲,他从未想过去寻找父亲,因为父亲对他来说就只有个姓名。

    可是当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时,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对有关于他一切信息的渴望。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历安越说声音越低,他有点近乡情怯。

    脂餍陌唯遥想多年以前,说话声有些颤抖“是个很神秘的人。”

    “也是个让人难忘的人。”

    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跟哥哥较劲,看谁能先炼出第一炉上品丹药,为此,她夜里偷偷地去守午夜时分才会在崖壁上绽放的一味药的花朵。

    那一晚经历了她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夜,同样也是最精彩的一夜。

    悬崖之下深不见底,黑夜之中更是叫人胆战心惊。

    但是她要赢过哥哥,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采这棵百年难得一见的深崖之花。

    她身系长绳,紧紧的贴在崖壁上,等待着花朵的绽放。

    崖底的风比别处更冷,带着呜咽声,窜上来,刮过她的身体,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挥起的阴森森的刀。

    等待,是一种折磨,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

    终于在那月正中天,月光洒落崖壁时,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慢慢地绽放。

    她正准备摘采时,崖下传来轰隆隆的奔跑声,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

    山崖被震得石头泥土索索而下,她扯下花朵,两手交替往上攀爬,可是震动声越来越靠近。

    她感觉身后的震响像潮水一样,快要淹没自己,仿佛她即将躺在千万铁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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