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德忘记了敌人不会给他休养生息的机会。
陈朔刚刚把郑魁送出府,陈府管家又过来禀告道“老爷,糜老先生过来了!”
“哦?糜庆过来了?快让他进来!”陈朔点点头,对老管家道。
“是!”
糜庆来到客厅,见到陈朔,连忙道“草民拜见别驾大人!”
陈朔颇为热情的拉过糜庆的手,邀请糜庆坐下,“咱们相识四十多年,就不要这牧拘礼啦!你继续叫我陈老哥,你还是我的小老弟!”
糜庆一听,心下也放松下来,颇为怀念道“当年您来东禹的时候,我才十几岁,这一晃,小弟我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不得不说,真的老啦!”
陈朔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怎么,现在就服老啦?我这过了耳顺之年都没服老,你这比我小十二岁怎么就服老了呢?”
“兄长您是风采依旧啊!”
“哈哈!”
陈朔抚着胡须道“索然是不服老,但老夫还是要说,现在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现在的年轻人要比咱们这一代人强出太多了!”
陈朔颇为慰藉,对糜庆道“荀彧才三十三岁,正值壮年,把这燕州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效率极高,而且极善于发掘人才,人尽其用,这孩子,有着丞相之才!”
“而徐庶、戏志才、简雍、徐光启,还有你家糜竺,皆是一时之俊杰,看到他们,老夫就好像看到了燕州光明的未来啊!”
陈朔已经很久没有和老朋友这样畅聊过了,这一番下来,酣畅淋漓,颇为尽兴。
糜庆也颇为感慨道“当年兄长与尚大哥一同来到东禹,驻守东禹五十年,力保燕州不失,如今天下大乱,车骑将军短短两年时间,就平定燕州,坐上了燕州之主的宝座,这又是谁能料到呢?”
“吾弟所言甚是,主公是老夫亲眼看着长大的,平时散漫惯了,尚大哥也只希望主公过的开心些,也就没有多加要求,毕竟有刘乾在。
但,谁又能料到胡人趁着尚大哥带着我与主公去了辽城之际,突然进攻东禹,当年一战,刘乾战死在城门口,身中铁矢几十支,胡人无一人敢上前!”
陈朔回忆起往事,想到刘乾,眼圈不由微红,其实,当年的刘乾才真是他们的希望,刘德与其兄长差太多了!
糜庆听罢,也是一阵唏嘘,“弟当年也在城中经历了那场大战,惨烈无比,血流成河,如同修罗降临一般。
刘乾将军尸体被搬到刘府的时候,一路之上城百姓恸哭,就连天上的候鸟也随之哀鸣,从刘乾将军身上拔出一百八十二枚箭矢,身上无一处完好,刘乾将军真是当世之英豪也!”
“当年,刘乾不过二十岁!如今主公也二十岁了,十二年就这样过去了!”
陈朔长叹一声,不在言语,对他来说,回忆这样的事情太过痛苦了,他的次子也是战死在沙场之上。
糜庆见状也转移了话题,对陈朔道“弟在来的时候,见到了郑魁的马车,他见过兄长了?”
陈朔道“老夫也没想过郑魁会来,他希望在瑛儿出嫁的时候,让郑伯珪的小女儿作为滕妾,一同到刘府上!”
“兄长答应了?”糜庆这时突然激动的问道。
陈朔疑惑的看了一眼糜庆,不知道糜庆为何如此激动。
便道“老夫本来想拒绝,但郑家女嫁给主公,倒是有一定的好处,所以,老夫便没有明确的拒绝,只是回复他在考虑一下。”
糜庆劝道“郑魁这老狐狸倒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但兄长您可要小心一些,郑魁将他的小孙女嫁过去,虽说是瑛xiao jie的陪嫁,但恐怕不会给瑛xiao jie什么帮助,反倒有可能会与瑛儿作对!郑家的底蕴很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