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互相杀伐,张麻子和部队打散了,索性带领七八个兄弟,剿灭了方山上的土匪,自己当起来山大王,劫富济贫,十分了得!”
大伙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以往胡家人在场,大家都不敢公然说起这样谋反作乱的话题,连张麻子这样的名字,提了也是谋逆之罪,杜刚第一次在这个场合说出张麻子来,无疑点燃了大伙心底的那一点火苗“与其在时代受胡家压迫,不如誓死一搏,干出件大事来。”“当土匪也没有什么不好,土匪里也有好人!”
杜刚一口一口地抽着烟,待大伙议论了个痛快才接话“我只说一句,大伙既然铁了心要干,咱们也学一学张麻子,造一回反,当一回占山为王的土匪头,你们敢不敢!”
王兴会朗声接着说“其实我们也不叫造反,眼下天下大乱,各路豪强巧取豪夺,占洲掠县,连天山也不是官府封给胡家的,他胡家夺得了,我们为何夺不得?现在官府不管我们穷人百姓,任由地主老财鱼肉乡里,剥削压榨,欺压,咱们这里哪一个人死了不是像死了一条狗不是?官府又何曾来过问过我们?一样的是父母生的,人家不管我们,我们怎么能任人作践自己?”
大伙的血脉一点一点的喷张,摩拳擦掌,杜刚和虎娃带头喝彩,王兴会接着说“只要咱们不和胡家一样,欺压百姓,当土匪又怎么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都是大好男儿,眼看着穷苦百姓和我们一样受苦受难,我们岂能没有一番作为?不如我们就重整连天山,以此为根基,除尽贪官污吏,为子孙后代谋万世之基,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出来!”王兴会话音一落,大伙齐声欢呼,高声叫好!
当晚,杜刚喊了易老伯在工棚外放哨,邀集了王兴会、虎娃、还有李磊等几个骨干秉烛夜谈,王兴会这时才透露真名和身世,密密竹林里,酝酿着一场风暴,王兴会又让人在后山崖又添了一架炉灶,以修复工具为名,锻造出一批批的利斧、大刀、长矛。虎娃、李磊等一面照常伐竹放排,一面暗暗观察胡家动向。
距离王陵基限定的端午之期越来越近,胡桂与雷德贵议定,四月二十三,由雷德贵带领二十名保安队员,并十多个工人将二十万杆竹子,分扎在一百多个竹排上,沿博泸河溯长江而上送去宜宾,沿途一切顺利的话,还可以赶回家过节。
大伙探听到这个消息,认为是分散敌人兵力,举事的好时机,王兴会与虎娃、杜刚等人商议,由王兴会带领和李磊等人押运竹料,沿途再趁夜逃脱,这边由杜刚带领虎娃于五月初一晚上子时动手举行暴动,拿下留守山上的10多个保安队员。事成之后立即严守各处山隘,以逸待劳,谨防雷德贵反扑。各处商议已定,就等着雷德贵离山带人离山。
到了四月二十三晚上,探子回报,停在玉屏渡的竹排还没有动静,不见雷德贵等人动身启程,大家啧啧称奇,不知道事情又起了什么变故。雷德贵的保安队一旦没有离开山上,那么举事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计划就要被迫改变,易老伯说“这几日不见胡家人动静,胡忠也好几天没有来料场监工了,指不定发生了什么事。”
提心吊胆地到了四月二十六日晚上,大伙刚刚吃过晚饭睡下,工棚外忽然砰砰砰地有人敲门,虎娃喝问是谁,外面响起了胡忠鸭公般的声音“是我,老爷叫王兴会随我下去,有事吩咐。”大伙都吃了一惊。
王兴会暗叫不好,暴动在即,这时候要下山,计划就要被迫改变,虎娃一手摸起柴刀,做了个摸脖子的手势,王兴会摇摇手,接话道“可知道老爷叫我什么事吗?”
“不知道,老爷吩咐,你立即随我下去,别废话,快点。”胡忠骂道。
易老伯已经掌好了灯,王兴会用手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等”字,一面披衣服起身,随胡忠走近胡家大院。一路上并不见胡忠像往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