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同袍,护国大战中,唐师长爱听孚威将军之命,吕师长却愿意听松坡将军之命,松坡将军仙逝后,吕将军被排挤到珙县,兴文等边缘之地,两人之争,素来久矣,这不,唐师长要赶尽杀绝,中间夹了个汉安县,原来汉安县是王陵基的范围,唐师长不敢冲撞王陵基,所以一直没有办法,现在看我们李县长受广州国民委派远道而来,没有根基,因此无所顾忌,假借剿匪之名,兵临汉安县城下,要借道调防,实际上是要到川黔一带找昔日的同袍,今时的对手一决高下啊。”
王兴会点头接话“原来是这样,想必一旦李县长同意唐师长领兵过境,唐师长一定会再来个搂草打兔子,只怕到时候汉安县……”
何秘书一拍手掌“着啊!就是这样,李县长也深知此道,我们受广州国民委派,承蒙王陵基旅长引荐,远来汉安为官,原本就让川中一些同僚心怀怨恨,这位唐师长,听说和王陵基旅长不是十分亲近,万一允许唐师长过境,只怕,嘿嘿,他早准备好了一石二鸟顺手牵羊啊!”
易老伯鄙夷地一笑“这些当兵的大发战争财,所到之处,那是掘地三尺,李县长的顾虑不无道理,何秘书刚才所说,和我连天山也有些渊源,不知又是从何说起呢?”
何秘书继续说道“唐师长虽然和吕师长有仇,但同属国军战斗序列,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出兵讨伐,因此只好借口剿匪,几位寨主这两年闯出好大名声,这不,唐师长就盯上连天山了!这是唐师长进军的檄文,半个月前发到汉安县,几位请看。”何秘书从怀里另外掏出一张公文纸,呈到杜刚面前。
虎娃大骂道“岂有此理,什么狗屁师长,胆敢招惹我连天山,我来读,我来读!”他一把抢过檄文,一字一句大声读了起来
“民国孚威将军麾下川军第三十三师师长、陆军中将、重威将军唐某子晋告沿途州县书夫神器中落,举国同悲;兹有悍匪,踞连天山;吊民伐罪,责无旁贷……”
“兹有悍匪,踞连天山;吊民伐罪,责无旁贷”这十六个字一出口,大厅里自杜刚而下十多人顿时火冒三丈,一时口吐脏话要问候唐师长祖宗十八代的人就有五六个人,易老伯忍住火气,要虎娃继续读下去,虎娃气鼓鼓地读道
“……沿途州县,各告悉知,有人出人,有力出力,物资军饷,一应支配,不率从者,军法无私。”
杜刚喃喃自语说“原来说半天剿匪,这唐师长要剿的匪,就是指我连天山寨啊,想不到我们我们做下大事,名声早就传遍川中,连他姓唐的远在川北,也知道我连天寨的威名……”
何秘书微笑说“几位寨主揭竿而起,英雄了得,自然惹来川中瞩目,不过这次唐师长之所以征讨连天山出兵,依我看却是听一个人怂恿。”
杜刚、王兴会等四人异口同声地问谁?
何秘书一字一字地从嘴里蹦出来就是这次唐师长派出领军的先锋旅长,是诸位的老相识——郭勋淇。”
四人听到这里,默然点头说道“是了,我们从胡桂手里抢下了连天山,和胡家结下大仇,姓胡的小妮子在枕边一通哭闹,这郭勋淇必定要替他老丈人出这口气啊!”杜刚坐倒在椅子上,说“果然,郭勋淇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他还是找上门来了。”
何秘书见把一整件事完完整整说清楚了,叹了一口气“可不是?郭勋淇领了先锋之职,只怕他也是假途灭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既不关心什么吕师长和唐师长之争,也不关心广州和王陵基,他只怕是冲着诸位来的,一旦容许他领兵前来,汉安县免不了遭池鱼之殃,怕是第一个要遭难的,首先是连天山的诸位弟兄啊。”
杜刚、虎娃听他原原本本把事情前应后果说完,怒火已经完被挑起来。王兴会和易老伯听完,虽然觉得何秘书有些地方不免添油加醋,但有檄文、信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