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人趁乱用弓箭瞄准苏家的马车,被他及时发现,命卫钧皇甫将人拿下,自己借用弓箭跳上马车吓退了民众。
当时他根本没时间审问对方要射杀的目标是谁,有没有同党,只是下意识为了谢南嘉的安全着想,才不管不顾地来了那么一出。
也幸亏他及时发现,及时驱散众人,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现在好了,谢南嘉是安全了,也被一群兄弟带走了,他这两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算是白等了。
“唉!”他长叹一声,无奈地咂咂嘴,吩咐卫钧皇甫将那人带回西跨院审问。
北城门他也不去了。
没有袖儿,去了有什么意义?
……
马车摇摇晃晃往回走,谢南嘉认命地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锦屏县主停止了抽泣,眼神怨毒地偷瞄着她。
这死丫头,真是命大,她拼了脸面将民众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就是为了给事先安排好的人制造动手的机会,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被赵靖玉那厮给破坏了。
上次在南城门外也是赵靖玉,这次又是赵靖玉,可恶的家伙,他当他是救世主吗,一天天正事不干,净忙着救人,救的还都是同一个人,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守护,难道自己的计划被他发现了?
不能够吧?
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次次都算得这么准?
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锦屏县主一面自我安慰,一面又想着等下回府该如何应对母亲的问责,若是别的事也就算了,像这种丢脸面的事,可不是哭鼻子撒娇能混过去的。
真烦人,都怪这个死丫头!她不禁又气愤地剜了谢南嘉两眼,恨不得一簪子扎进她喉管里,一了百了。
“县主总这样盯着我们小姐干嘛,怪吓人的。”流苏发现她眼神不对,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谢南嘉闻声睁开眼睛。
“我哪有?”锦屏县主转开视线,不悦道,“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随随便便就敢质问主子。”
“我的主子是二小姐,不是你。”流苏不屑道。
“放肆,二小姐能大过县主吗,你这贱婢也太猖狂了,看我回去不禀了夫人治你的罪!”彩蝶出声维护自己的主子。
流苏冷笑一声:“夫人要治也是治县主的罪吧,今儿个这祸又不是我闯出来的。”
“你……”彩蝶说不过她,气得扬手就要打她耳光。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谢南嘉在一旁冷冷道。
彩蝶吓得一激灵,那一巴掌举在空中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落下来。
回到府里,先行的下人已经提前回来将大致情况说了,盛青云正带着一群人提心吊胆地在府门外等着。
苏锦城下了马,自责地向母亲请罪,说自己没能保护妹妹,没能处理好突发事件,请母亲责罚。
其余的兄弟也都垂头丧气地跟着请罪,懊悔不已。
人能平平安安回来,盛青云已经阿弥陀佛了,顾不上追究谁的责任,第一时间拉住谢南嘉的手,问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锦屏县主站在旁边,见母亲只顾着问袖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下又酸涩又彷徨,生怕从今以后会失去母亲的疼爱。
倘若事情没办成,还因此失了宠,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确认女儿安然无恙之后,盛青云便带着兄妹十几人一起去见老夫人。
老夫人听闻消息,正在焦灼等着他们,另外三房的夫人也都闻讯赶来了。
锦屏县主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逃不过责罚,一进门便哭着跪倒在老夫人的脚边,泣不成声地向祖母承认自己的过错:“都怪孙女没见过世面,看那些民众们十分纯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