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
提起太子,太后的脸色总算多云转晴,虽说祖孙两个没有过多地相处,终归是骨子里的血脉相连,当然要比谢南嘉一个外人来得亲近,尽管在她看来,她并没有把谢南嘉当成外人。
“你说得对,就算是为了安太子的心,咱们也得把她照顾好了。”太后道,“听说她的手被文安踩伤了,你送瓶药膏过去吧!”
殷嬷嬷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劝好了,当下便急忙去库房找了上好的药膏给谢南嘉送去,又在谢南嘉面前为太后说了一箩筐好话。
流苏对此感到不解,等殷嬷嬷走后,悄悄问谢南嘉“太后什么意思,昨天刚伤着的时候不见她派人来慰问,现在手都结痂了,又巴巴地送药来,她对小姐到底是上心还是不上心?”
谢南嘉淡淡一笑,叫她不要为此事纠结“如果不是二公子,我对太后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她对我的态度,就好比婆婆对媳妇的态度,即便再上心,终归是隔了一层,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何况又有外面那些谣言从中挑拨。”
“小姐说得对,媳妇再好,也是媳妇,哪能指望婆婆对你掏心窝子,只要大家以礼相待,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婆媳关系。”碧螺说道。
“哟,研究得这么透彻,不会是想嫁人了吧,要不要小姐给你配个人呀?”流苏取笑她。
碧螺顿时羞红了脸,追着流苏打,口中道“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跟着小姐,将来做皇后身边的首席女官,这才叫光宗耀祖呢!”
谢南嘉看着两人打闹,很庆幸昨天受罚的不是她们,不然这会儿肯定脸肿得不能见人,哪里还有心思笑闹。
用过午饭,谢南嘉正打算接着睡觉,梨落突然来找,说淑妃娘娘请她去景和宫坐坐。
昨天才见过面,今儿个又来请,谢南嘉直觉她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想告诉自己,当下便跟着梨落去了。
到了景和宫,淑妃正缠着头帕坐在床上亲自哄小皇子睡觉,见谢南嘉过来,便将孩子交给奶娘,顺便屏退了所有人。
“什么事这么神秘?”谢南嘉笑着问道。
淑妃拍拍自己的床沿,让她坐下,拉过她一只手,小声问道“对我下毒的人已经审出来了,你听说了没有?”
谢南嘉心头一跳,忙摇了摇头道“我今儿个不舒服,睡了大半天,还不曾听说此事,那人究竟是谁?”
淑妃板起脸,郁闷道“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皇上他死活都不肯告诉我,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啊?”谢南嘉意外了一下,反问道,“皇上为什么不告诉娘娘,这件事最有权利知道的人就是娘娘呀!”
“谁说不是呢,可皇上就是不肯说。”淑妃越发郁闷起来,“我为他九死一生诞下皇子,他却拼命维护对我投毒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南嘉吓一跳,忙安慰她道“娘娘千万不能这么想,兴许有什么隐情呢,女人有了孩子,就要朝孩子看,其他的都是次要,小皇子才刚来到人间,你若真做出傻事,将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刚生完孩子的人本来就容易抑郁,谢南嘉真怕她会因为这事钻了牛角尖。
身为母亲,她不希望小皇子的成长过程中缺失了最重要的母爱。
淑妃的眼泪就下来了,拉着谢南嘉的手道“我就是想不通,现在宫里还有哪个女人比我更值得他维护,肯定是哪个狐狸精趁我怀孕的时候偷偷勾引皇上,我肚子大了之后,皇上就不常来了……”
“……”谢南嘉不禁感到头大,在她看来,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听一个怨妇抱怨自己的男人更让人头疼的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皇上为什么要包庇那个投毒的人呢?
当天他还曾怒火中烧地发誓,一旦查出是谁下的黑手,定要将对方满门抄斩,现在为什么又变卦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