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那位没有动静,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崔迁眼见此状,不由头疼,只能垂头俯身,在殿中候着。
窦月阑瞧着崔迁的紧张之态,自己也忍不住忐忑起来。他心中想:这殿外莫非又出了什么事?否则一想能稳得住的崔迁,怎会如此慌乱?
过了半晌,崔迁再次朝宝座上的人唤道:“陛下!老奴有紧急之事禀告。”
他接连唤了好几声,魏帝才渐渐动弹起来。座上这位,慢慢扭过了身子,将目光阶下投去,有些不悦的问道:“出了怎样天大的事,你要这么喊朕?崔迁?朕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么?”
崔迁“扑通”一声,当即跪下,嘴里喊着:“老奴有罪,陛下切莫动怒,还请陛下允老奴将要事禀告后...再行惩治...”
他砰砰磕了两个响亮的头,伏在地上等待回应。
“什么要事?直说便是。”魏帝懒懒道。
崔迁一顿,抬首朝他望去,欲言又止,似乎顾及着什么。
魏帝从他眼神中读出了些忧惧,于是意味深长的朝一旁垂头站立的窦月阑投去一记目光,遂而缓哉缓哉的说道:“有什么要紧事,叫你不敢当着窦廷尉的面说话?”
崔迁支支吾吾半天,最终说道:“陛下,老奴只恐此事不便让旁人知晓,还请陛下允老奴登上阶台附耳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