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
他犹豫了片刻,咬咬后槽牙道:“用此方,或许能解瘟毒。但...我不敢确定是否能救君侯的命。他的病势来得又急又快,只怕药效不明显。”
江呈佳顿时欣喜道:“就是说...这药方,或许能救他?”
年谦踌躇半晌,最终硬着头皮颔首道:“有这个可能性。”
江呈佳立刻点头,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慌张道:“好、好...我这便嘱咐人按照这份药单抓药,我亲自煎煮。年谦...你且在这里守着君侯,若有什么异常,马上告诉我。”
她匆匆说完,便似风般狂奔出去。
门外的医师们才将将换好斗篷,戴上面巾,准备入屋,便看见一个黑影刷的一下冲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影子便消失在游廊尽头。
众人愣在原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年谦目送女郎离开,遂默默无声的跽坐于旁侧的席垫上,盯着重病在床的青年,心中想法复杂至极。
众医师悄悄入了房舍,便瞧见年谦一筹莫展、满面愁容的对窗而坐,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难。众人围过去,只见躺在床上的那位君侯,此刻浑身上下长满了状貌恐怖的红色水疱,密集生长,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众人惊道:“年医师,君侯的病况,怎会如此糟糕?这、这...”
“瘟毒侵体,最怕的便是这水疱...”
“这该如何是好?”
“若是无法救治君侯,我们纵然有十个脑袋,也无法同城大将军交差啊!”
“....”
一阵沸然的议论在众人之间传开。
年谦听着,心里烦闷,呵斥道:“诸位郎君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倒不如让人将议事堂的医书、卷宗以及前几日我们共同拟写的方子都搬来。在南院找个干净的地方,继续找寻治疗的法子。”
年谦再次捏住青年的脉搏,仔细诊了诊:“君侯病况危急,但若是能熬过三个晚上,或许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他心里清楚,宁南忧危矣,但为了江呈佳,仍打算尽力一试。众医师得令,连连点头道:“年医师说得对,诸位,切莫此时放弃希望。”
屋舍前,重新挤出来一堆人,皆朝着南院照壁前奔去。
长夜漫漫,南院上下,四处灯火通明,每一个人都揪着一颗心,悬着一口气,不敢松懈。
小厨房里,江呈佳亲力亲为,费心煎好汤药,便以最快速度奔至房舍,来到年谦身边道:“药我熬好了!他怎么样?”
年谦摸着宁南忧的额头,稍稍松了口气道:“你下午归来时,喂他喝的那碗艾草汤,总算有了些用处。他的体温有减退的迹象,算是有所好转吧。”
江呈佳面露喜色,遂即端着药碗,坐在宁南忧身侧,将他慢慢扶起靠在软枕上,想要给他喂药。
可此时,床上的青年,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她将汤匙抵在他的唇间,却半点也喂不进去。江呈佳心急如焚,皱着眉头,望着他,念念有词道:“傻瓜,你得喝药,才能有所好转啊...”
她坚持不懈,不肯放弃,只是不论她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让宁南忧喝药。
一旁的年谦叹道:“君侯此时沉溺于昏睡之中,药根本不能入口...阿秀,你去一旁歇着吧,我来试试。”
江呈佳沮丧道:“我都喂不进去,你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他陷入昏迷却仍然死死蹙着眉头,似是痛苦无极,她便觉得窒息,坐在床沿,几乎快要哭出来。
年谦束手无策,一脸愁重,满心不安。
江呈佳低着头,思虑片刻,突然端着药碗,毫不犹豫的将汤药全部倒入了嘴中,倾身上前,贴住他的唇,用力撬开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