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摄政淮王宁铮突然上奏请旨,恳求魏帝将居于京城安享闲职的睿王调去信都兼任监管使一职,直至信都官吏秩序恢复正常为止。
江呈佳得知此事,并不觉得意外。她一度觉得,此次宁南忧因为她与曹夫人的事情,惹怒了宁铮,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因此她生怕淮王府私下里搞什么动作暗害宁南忧,于是千防万防,甚至调动了水阁在京城一半的人马跟在宁南忧身边护卫他的安全,成日提心吊胆,不敢放松。
数月前,在王氏被宁南忧与江呈轶合伙逼入内狱后,这种隐隐不安与担忧便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眼下终于应验,反倒让她松了口气。幸而,宁铮仍顾忌着一星半点的父子之情,并没有将宁南忧的路封死,只是想将他赶出京城。
迁任就职的旨意当天便传到了睿王府,宁南忧领着合府家眷在府门前跪迎。
宣旨的小黄门离开后,宁南忧便独自一人去往了书院。府里的气息沉闷可怕,院子里的小女婢与侍从们躲着男君与女君,各自在角落里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