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过了“思淫欲”的阶段,已经有了更高的追求。
玩就玩天下没有的。
手表就是没有的,现在有了。
自然人人都要争。
这情景就好像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刚刚流行蛤蟆镜时候。
蛤蟆镜就是墨镜,当时国内引进了一部外国片,里面演员戴这一款墨镜,整体看来好像蛤蟆,就被称为蛤蟆镜。
那时候满大街的人都以戴上一幅蛤蟆镜为荣。
现在你再看,谁还觉得戴墨镜了不起。
如今的汴梁就是如此。有手表这样的宝贝,若是我也能戴上一块,那在汴梁城的上流社会简直是如阳光一般耀眼。
高衙内是暴发户,更是极端渴望被这个阶层认可,甚至崇拜。
所以即使王樵拒绝他多次,他还是死命的请,今夜总算是请到了真神。
“想要,太想要了,王公子,您尽管开口,只要兄弟我有的,都是您的,没有的,只要王公子给指出来,兄弟我给您弄来。”
“衙内,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也就不瞒你。手表的确是只在我手里,可是却不多。”
听到王樵承认他还有手表,高衙内顿时恨不得直接去抢。
亲口承认和道听途说不同。
皇上说手表是王樵送的,蔡太师也这样说,可是如果高衙内问起来,王樵来个不认账,说没那么回事,他还真没办法。
现在王樵不但承认,而且说自己还有手表,这岂不是明摆着吗。
就看高衙内接下来能不能让王公子满意了。
“好,好,好,来人,开席。”
刚才是俩人说的私密话,一个外人也没有。现在王樵既然说了那么一句话,自然是有门。
高衙内在这方面可不愚蠢,知道该自己表现了,没有上手就要的道理。
宴席自然是樊楼最顶尖的菜肴,歌舞也是最顶尖的,可是陪客的歌伎却让高衙内费了好大一番心思。
以王公子的身份,自然不能要樊楼里面的普通货色,至少不能是普通的妓女。
最好是请樊楼行首李师师作陪,那才是真有面子。
可是李师师什么身份?樊楼行首,天下都渴望的。
若是只这样一个身份,高衙内还真不在乎,再怎么行,也不过是一个歌妓,无非是钱的问题。论地位他是有的,正经高太尉的干儿子,是任员外亲儿子那样的草根比不了的。
可是李师师还有一个半公开的身份,他是皇上的女人。
这样高衙内就不敢碰了。
他虽然草包,却也知道皇上比他干爹大。
如果不能请妓女,又请不来李师师,那么只能请歌伎了。
“妓”和“伎”不同。
前者卖身也卖艺,后者卖艺不卖身。
高衙内最终决定请樊楼名气第二大的歌伎姜月奴作陪。
姜月奴那日听了秦牧原版的《探清水河》之后,迅速的走红,一跃升到了第二的位置。
这曲子好像一朵异域的鲜花,让听惯了各种词牌的客人无不感到新奇,又那么朗朗上口。
毕竟口水歌吗,容易唱是基本的要素,否则怎么流行呢。
不像原来的词牌,唱起来还得有点功底,这个张嘴就来,可是谁唱的也不如姜月奴好听。
正因为如此,姜月奴在樊楼的地位迅速上升,若不是李师师的情人乃是当今皇上,怕是行首的位置要让给姜月奴做了。
这就好像后世的流行歌手一般,一曲走红,还是爆红,迅速从籍籍无名成为天王天后。
姜月奴实际就是樊楼的天后。
这样的身份陪王樵,应该让王公子满意了吧。
换了往日的高衙内,见了姜月奴早就丢了魂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可今日不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