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连看都没看姜月奴一眼,心都在王樵身上。
王樵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心里也有事。
他绝不会为了高衙内来赴宴。高衙内算什么东西,狗屎一样。
王樵惦记的是他干爹——高俅。
高俅执掌殿前司,掌管天下的禁军。王樵的弟弟王耕在就在禁军中混,靠得还是祖上荫蔽,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话也得有人。
无疑高俅就是那个人。
蔡京是文官一系,和王家搭的上话,王樵登门拜访不突兀。
高俅是武官一系,历来和王家没交情——想有交情也不可能,暴发户,之前王家都不知道高俅这个人。
王樵一直想给弟弟升个官,可是一直没有门路,现在正是机会。
手表在别人看来是稀罕物,当然在王樵看来也是,可是他多啊。四十块手表呢又不是一块。如果不用来给家族换来点实际的好处,岂不是白瞎了这些宝贝。
而且王樵想的远。
既然华国商人能运来四十块手表,未必不能运来更多。
想来是华国地处大海,往来不便,所以一时才没有更多手表带过来。可是万一呢?万一以后他带来更多呢?岂不是让手表的价值大打折扣?
所以王樵要尽快的把手表的最大价值压榨出来。
高衙内既然送上门来挨宰,那王樵也就不客气了。
他有这个心思,自然也没空看美人。
姜月奴如空气一般被晒在当场。
可是陪酒是歌伎的责任,让客人满意是必须的。她不能什么都不做。
姜月奴插个空,说道“王公子,高衙内,不知想听个什么曲儿?奴家最拿手的却是那《探清水河》,就让奴……”
没等她说完,高衙内厉声喝道“老实的待着,这里哪有你这娼妇说话的份!”
他正和王樵谈的要紧,根本不想听什么曲儿。
若不是在樊楼请客必须得有美人才够档次,他都不想叫外人来。
王樵也没搭理姜月奴。
他眼里,女人吗,要多少有多少,无非是钱的问题。他恰恰不缺钱。
现在谈好王耕的前途才是关键。
他恼火的瞪了一眼姜月奴。
姜月奴顿时羞红了面颊,连脖子都红透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人羞辱的如此不堪,简直让姜月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王樵和高衙内那种完不把自己当人看的态度,深深的刺伤了她。
姜月奴又想起了秦牧。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把自己当人对待的,只有秦少爷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在哪呢?
(作者的话网上连载的前面章节,我写的王樵是兄弟里面最小,这章给排在老二了。只是前面没法改,以这里为准。不影响阅读。抱歉抱歉,连载难免想的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