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截击,死伤过半。被魏延将军射中的,乃是大将甘宁。后腰中箭,伤势极为沉重。被吴军救回之后,已是奄奄一息,此时正被吴军送往建邺医治。但据打探来的消息看,那甘宁似乎早已染上痢疾,此时并未痊愈,只是勉力征战而已,如今又病上加伤,在水中浸泡了许久,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叹道:“可惜了甘兴霸一员大将,若死于此处,实是可惜。”
历史上甘宁死于五年之后刘备讨伐孙权的夷陵之战,如今刘贤攻打江东,甘宁也染病重伤将死,也不知这是否是甘宁的命数。
当下刘贤叹息了一阵,转而又问道:“周泰到了京口,他无恙么?”
斥候道:“周泰精熟水性,虽然受了些寒气,但只需将养些时日,想来便并无大碍了。”
刘贤闻言,点头道:“罢了,如今张任、石苞夺了宛陵,已经领着八千大军,带着三十六具石炮到来了。我们合兵之后,有一万八千人,便是敌军夺了周泰的二三千兵马,又岂能翻转局势?”
于是刘贤不以为意,准备先领兵攻破牛渚,然后再进击建邺。
正战之间,忽然接到赵累传来的战报,说海军大获胜,已经将吴军水师歼。如今赵累已经领兵往长江口进发,同时,彭式所部六千兵马也北上增援乌程。南北夹击,取吴郡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当下刘贤大喜,想了想,干脆再写了文书,命费栈夺取了故鄣之后,也进入吴郡助战。同时因会稽郡内多少,虞翻、朱据之兵一时难以剿除,为这小股敌军,牵制数千大军并不划算,于是刘贤也书信一封,命曾夏把守会稽北部,而调霍峻、留赞北上合攻吴郡。如此一来,攻打吴郡的兵马便有海军万余,步军郝昭、刑道荣、霍峻、留赞、彭式、费栈等部两万余人,总计三万余大军。而敌军却仅只朱治、韩当、孙桓、孙韶、骆统、张承等各部兵马,总计不到九千人。
两军相斗,刘贤大军占据了明显的上风。只要步步进击,夺取吴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于是刘贤不再担忧吴郡,转而专心攻打牛渚。然而牛渚地势十分险要,石炮的弹道平直,仰攻吴军的牛渚大营十分吃力。刘贤猛攻了十余日,竟难以成功,只得收兵回营。召集文武众将商议道:“牛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连日攻打,未能成功。照此形势来看,若是吕蒙一心坚守,我们就是再打上三五个月也未必能攻拿下。诸位以为,我军该如何应对?”
张任道:“牛渚的确险要,吕蒙集中重兵守卫,一时难以攻取。大王何不分兵监视牛渚之兵,另率精兵往攻京口、建邺。此时这两处重地加起来也才三四千兵马。我们大军往攻,何愁不能攻克?”
刘贤点了点头,忽然望着陆逊道:“不知伯言意下如何?”
陆逊闻言,面无表情地道:“大王心下早有定计,何必问我?”
刘贤笑道:“伯言乃天下英才,吴郡高士。如今我军攻打江东,伯言岂能没有高见?”
陆逊沉默片刻,道:“张任将军所言甚是,大王依计施行,必定取胜。”
刘贤笑了笑,又道:“听闻吴郡四大家族尽皆财雄势大,人才辈出。江东各郡县官吏总计不到三万人,与四家沾亲带故者便有数千?伯言乃是陆家之人,何不修书一封,叫各地官吏都归附于我?若能如此,必能大大加快我军夺取江东的速度。这是大功一件,还请伯言千万不要推脱,辜负我一番美意啊!”
陆逊看了看刘贤,长叹一声道:“汉昌王心如明镜,洞察入微,恐怕早知道我之本意了。既然利用我夺了濡须,之后又隐忍不发,一直不治我之罪,想必是再要用我。却不知今日为何又如此逼迫?”
刘贤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之前我并不确定是否一定能攻取江东,自然要虚与委蛇。然而如今江东已经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