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指认宰相李大人是主谋,就能身居左相一职,屈居在你杨国忠这无能之辈之下么?我王没有什么诗书才华,靠宰相李大人慧眼识珠,才得以重用。要我诬告于他,谋取晋升之资,我王还做不出此等事来。”
“冥顽不灵!令弟已经亲口承认参与谋反一事,你以为你还能脱身么?”杨国忠有些气急败坏。
“我弟王焊,乃是先父血脉,怎会作出谋反一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丈夫有死而已,何须多言。”我家大人盯了一眼我站立的窗外,过去端起案几上的毒酒,就喝了下去。”
原来这玄宗留着王兄弟不作惩处,是想将宰相师叔李林甫都给吞进去。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不怕长安生乱么?路了了觉得玄宗这一着画蛇添足,实在是好大喜功不顾后果。
“这长安城啊,表面光鲜,其实污浊不堪。我王准永世,都不想再踏进半步。”
王准转过身,对路了了拱拱手告辞而去。
车队缓缓向南而行,王准看了一眼满脸凄凉哀伤的一众亲人,心情沉重无比。 父亲大人最后一句,特地加重了血脉两字。让他明白了,父亲大人选择自杀,是要保住王家的血脉。现在,这个重担,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没过两日,经过一处荒无人迹的山林。前路上,一队黑巾蒙面的骑士,拦住了去路。
“斩草除根么?”王准冷冷一笑,张弓搭箭,对准了前面的骑士。
“桃花!我说过,谁要想动你,必须从我王准的尸体上踏过。”王准没有回头,但他清楚,桃花就在他的身后,一定会听得到。
桃花微微一笑,抽出一柄短剑,深深的刺入了王准的后心。
“我是京兆伊的密探,不是你王准的女人。凭什么让我跟随你去岭南,跟着你一起送死呢?”桃花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王准,向对面的骑士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令牌。
几十位骑士策马呼啸而来,手中的长刀,无情的挥向了王准的家人。一事之间,凄厉的惨呼不停的响起。
桃花浑身发凉,举起令牌的手根本不敢放下。
一道寒光闪过,桃花那美丽的头颅高高飞起,漫天的血雾,就像是盛开的花朵。
王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身体将桃花那死不瞑目的头颅紧紧抱着,泪如泉涌。
“去你娘的圣人陛下,去你娘的大唐。下辈子,劳资一定要当一位真正的纨绔。”
沾满血污的手,合上桃花那美丽的双眼,王准蓦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