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禹仁带着军士向自己冲来,急忙喊道“快放箭!射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冲乱军阵!”
几个常胜军将领面面相觑,却没有跟着下令,常胜军可不是郭将军,郭安国更不是郭药师,常胜军之间为了团结可是有不少互相联姻的,这败军中说不定就有自己的什么姐夫,妹夫,干儿子乱七八糟的,这谁下得去手啊。
郭安国见无人听从自己的指令射箭,正想发火,就看到远处冒出一阵烟尘。
郭安国急忙拿出自己的千里眼往那边看去,只见一只骑兵从林中冒了出来,这只骑兵人也不多,不过两千余,但那冲天的杀气,却代表着他们是最强的精锐。
郭安国的军中并没有什么骑兵,骑兵都在郭药师和前军的张令徽手里,郭药师排兵布阵的时候本来想着两千骑兵一个冲锋怎么也能阻挡一下金军的攻势,却没想到直接被张令徽带了回来。
郭安国看着张令徽的败军已经开始进阵,并且把军阵闯的乱七八糟,再看那边金军骑兵马上就要杀到,知道不能再战,哎了一声,下令撤军。
这场大败,直到郭药师亲自带兵杀退金军才算结束,回军清点,折损近万人,看着这个数字,郭药师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仗还打个屁啊。
“大帅,实在不是末将不愿意死战,那些金兵都不要命的啊,而且对面骑兵无,末将就猜到了金军是找到了小路,这些金军对我燕州的地利之熟,不下土民啊。”刘禹仁也知道自己这场仗打的难看,急忙先自辩了起来。
“父帅,张刘二人”郭安国见刘禹仁还敢辩解,便想发言责难。
“好了”郭药师挥了挥手,拦住了郭安国,对左右道“此战之败,非他人之过,皆我之罪也,我本以为我军经过休养生息,当是金军对手,却没想到金军不但没有被安逸腐蚀,反而是我军因为新兵而战力下滑了。”
郭药师先是把战败之过揽在身上,再道“我军伤亡惨重,已不可再战,当回燕山府守城,待官家再派援军,里应外合,当有胜机。”
众人一听,感觉也不错,这野战大家不是金军的对手,守城中是没有问题的吧。
金军六七万兵马,要部过河也得数日功夫,这倒是让郭药师可以缓缓后撤,当回到燕山府,蔡靖得知损兵近万,知道郭药师已经尽力,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好言相劝,又让其他文臣一同收集粮草,准备死守。
郭药师进燕山府的第三日,完颜宗望就杀到了,不仅仅完颜宗望到了,后路的完颜宗弼也和完颜宗望合军一处,六七万的大军将燕山府围的是水泄不通,数万匹战马来回奔腾,看的城上的守军各个脸色惨白。
这些燕山府本地人,太清楚骑兵的意义了,有这么多的骑兵在,就是逃也逃不了,只有死守一条路了。
城中不少常胜军将领都私下开始寻找退路,他们最早大都是无产贫民出身,好不容易得了今日的富贵,是绝对不愿意就此束手就擒的。
金军大营
“那张令徽二人当真可以劝郭药师来降?”完颜宗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哈迷蚩,这个被完颜宗弼说成天人一般的青年。
哈迷蚩拱手道“卑职知道大帅一直想招降郭药师而不得,其实郭药师等人并非忠心于宋,他们忠心的其实是常胜军这个团体,是他们自身。
这些人表面忠良,实际上都是一群自私自利之辈,只要大帅能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必然会归降。”
完颜宗望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如今城中可不仅仅是郭药师等人,还有宋国官家派来的官,郭药师能说服他们?”
哈迷蚩自信的笑道“大帅放心,郭药师不用说服他们,那些人手中无兵,只有笔杆子,岂能动的了那郭药师?”
完颜宗望便写下书信,又拿出空出姓名的封赏文书交给哈迷蚩做为取信郭药师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