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迷蚩伪装为樵夫,找到张令徽等人守卫的城墙,发出信号,混入到城中。
这夜,郭药师正在房内看着沙盘,思考如何守城,他的亲卫轻轻敲门道“大帅,张令徽将军和刘禹仁将军带着一个人来求见。”
郭药师眼中精光一闪,吩咐了一阵,然后让人领张令徽等人进来。
会面的地方是郭药师的大堂,郭药师冷冰冰的看着张令徽和刘禹仁带着一人进来,张令徽正准备上前打招呼,郭药师就啪的一声将桌子拍的震天响。
“好大的胆子!你们两个居然敢私通金人!”郭药师指着张令徽二人喝道“你们居然还敢将这个金人带到我面前来,来人!给我将这三人拖下去砍了!”
左右闪出几个武士,哈迷蚩看了一下左右,哈哈大笑了起来。
郭药师问道“你事到临头,为何发笑?”
哈迷蚩就怕郭药师不接茬,这接了,就代表郭药师根本不想杀了他。
哈迷蚩停止笑声,说道“我本以为将军是天下英雄,故而求了场天大的富贵给将军,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哈迷蚩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好了,也不用多说了,杀头之所何在?带我前去就是。”
说着,哈迷蚩拉着边上的武士就要往外走,反而让那武士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由看向郭药师。
刘禹仁走上前,对郭药师说道“大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何不先听听再说?”
郭药师皱眉道“我郭药师对官家忠心耿耿,官家也对我常胜军照拂有加,就算你再说的多,也是无用!”
哈迷蚩心中暗笑,自己还什么都没说,这郭药师就急着对宋国官家表忠心,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哈迷蚩松开那武士,看了看左右,郭药师挥了挥手,让武士先下去。
哈迷蚩一边踱着步一边说道“燕州之地,本是辽国旧土,将军昔日无奈投宋,所为也不过是保一方安宁的同时,也为常胜军求得生机。
将军自投宋以来,得到了什么?宋国君臣当真信任将军吗?
我虽在金国,却也听闻张觉之事也,如今日二太子投上国书,要宋国交出将军,将军以为会如何?”
这句话一下子让郭药师浑身打了个寒颤,宋国君臣对张觉的态度变化之快,让郭药师一回忆就不寒而栗。
哈迷蚩继续说道“将军如今拥兵数万,皆为敢战勇锐之士,昔日宋国太祖曾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今是我金国压境,宋国用将军,如我金国效仿契丹,和宋国盟好百年,呵呵,不知道将军是否能看到十年后的场景啊。
我听闻,那童贯可是在河北等地编练军士,也不知道是对着何人。”
郭药师听着吞了一口口水,他当然知道童贯针对的是谁了,他甚至为了安童贯的心,送了大量的钱财到童贯府上,甚至见到童贯都是自称孙儿。
哈迷蚩再说道“宋国朝廷对将军是用之也防之,这燕山府内难道是将军说的算吗?
将军为宋国卖命,为的也是麾下兄弟能过的好一些,我听闻常胜军将士不少都在燕山府四周置办了产业,将军难道真的认为可以挡住我金国?
那些产业可是将军的兄弟们好不容易积攒下来想留给子孙后代的,难道将军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
将军请看这个!”
哈迷蚩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刘禹仁,刘禹仁当众打开,抖了抖以示这信没有机关,然后再交给郭药师。
郭药师打开一开,顿时眼珠都瞪大了,他看向哈迷蚩问道“你们二太子当真可以任我为燕山府留守?”
哈迷蚩哈哈大笑道“我们金国的制度和宋国不一样,没有什么转运使乱七八糟的,留守是军政一把抓,将军为留守,相信常胜军上下都会安心。
二太子还为十几封任命书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