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逃过去了……
“当初的事情,陈家也曾搬出过陈循来,只不过本官并未受其所动,所以才……”
这话可不好答,毕竟是亲生儿子,陈循若是要严惩,那么,虽然算是忠君,可到底显得太过无情,会惹人非议。
“陛下……”
所以,只讲立场而不讲对错,才是党争,天子厌恶党争,可并非不许大臣相互结交。
可即便是如此,周鉴还是能‘秉公办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的确可以证明,陈循并没有在当初的案子当中插手袒护。
这次的事情而言,陈循选的时机很巧妙,不仅仅是朝堂上的时机,更重要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干涉过刑部的调查,无论是出于自信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是刑部先有了调查结果,然后他才开始布置反击,这个顺序,极其重要。
这桩案子的底细,朱祁钰知道的清楚,因为舒良早就把审案的一应详情禀告了上来。
夸赞之语,被别人说出来当然是好话,但是,若是自己说出来,未免有些让人觉得有些不要脸。
“小儿陈英,罪孽深重,臣不敢为其辩驳,但是,恳请陛下念在臣为朝廷辛劳多年的份上,能够饶他一命,臣余愿足矣。”
可这显然不是陈循想要的,所以,他才选择在今天,在这个场合,来处理这桩事。
至于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好了!”
他有信心,朱祁钰能够分辨出这其中的区别,这才会如此大胆,因为,他所有的行动,都是按照天子设置好的规矩来做的,既是如此,那么,天子便没有理由,故意来针对他……
从证据上来看,的确没有任何陈循参与其中的影子,至于实际嘛……不论陈循真的是清白的,还是他早在最初收钱的时候,就提前留下了后手,总归对于陈循来说,他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并不困难。
果不其然的是,接下来,迎着所有人的目光,陈循面色沉重的走到殿中,跪倒在地,道。
这一系列的举动,并不单单只是为了保住自己而已,更重要的是,陈循想要保住自己的清名!
恰在此刻,上首一直未曾开口的天子,声音响了起来,算是给周鉴解了围。
话还没说完,钱澍就打断了他,接着话头往下开口道。
朱祁钰坐在御座上,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当然能够看清楚,陈循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面临这种状况,这位陈尚书会如何选择呢?
当然,这只是部分朝臣的想法,站在最前端的一干重臣,见此状况,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这个时候开口,摆明了是想起个头,不出意外的话,紧跟着在他之后,又有不少大臣纷纷出列。
“陛下,臣也以为,此事和陈尚书无关,不可随意株连啊……”
朱祁钰捏着手里的奏疏,沉吟片刻,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陈循身上,道。
不过,这两句话说出来,显然不是在夸赞周鉴,而是暗含讥讽之意。
朝局之争,是不可避免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或许是因为政见不合,或许是因为立场不同,甚至,可能单纯的只是想要上位,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会导致朝臣之间相互争斗,这是无法制止的。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出手,一直等到刑部结案,在朝堂上最终呈递的时候,才顺势而为。
而最危险的一点,或许就是这个过程当中,陈循动用了很多的人手替他说话,这很容易被视为结党,而这一点,恰恰是朱祁钰最反感的。
朝堂上这么一辩,便算是彻底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此后再有谣言传出,也必会被人嗤之以鼻,尤其是最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