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度。其余的别瞎折腾,也折腾不出个什么成果来。
高欢叹息说道。
开什么玩笑啊!从打听到的情报就知道刘益守在河南部署严密,而且有相当大的回转余地。打这样的仗,段韶心里真是腻歪透顶!要是在对方那边参战还可以下场来玩玩。
所以此风断不可长,乃灭国之兆。
“确实如此。此战若是拿不下奇雒城,那便算是输了。”
但是,若是要继续推进,梁国已经在河南之地构建了以奇雒城和悬瓠为核心的两道防线,且能够跟荆襄与南阳的守军互相支援。
而段韶则被解除了兵权,留在邺城练兵,帮高洋训练草原之战中表现出色的百保鲜卑,并将原本的五百人,扩充到两千人。
段韶本人能够调动的军队,也不过是身边的亲兵十多人而已,堪称是真正意义上的被投闲置散了。值得一提的是,帮忙训练百保鲜卑,不代表是在其中任职,事实上,段韶并不担任其中任何职务,类似顾问的角色。
这是很简单明白的道理,下面的士卒办事方式和思维模式都很淳朴:你给钱,他们就干;不给钱就撂挑子;逼急了就兵变!
从基层爬上来的高欢对此很理解。
……
邺城霸府的书房里,匆匆忙忙从晋州赶回来的段韶一脸惊骇看着高欢询问道,仓促间也没顾得上君臣之间的上下尊卑。
当敌人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地位时,你为什么要强行上去跟对方硬刚呢?这不是找抽么?段韶觉得高欢真是老糊涂了,连什么仗能打,什么仗不能打都搞不明白,那还玩个屁!
刘益守抱起双臂,也是看着地图,沉声问道。
高欢又命此前出击草原,在打击同族的战斗中贡献卓越,库莫奚族出身的张保洛,与莫多娄贷文之子莫多娄敬显,领先锋军一万攻长社。
“高欢这步棋,实在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啊。”
“高王,梁军在河南的布置,前轻后重,长社并无多少兵马,而且刘益守麾下的嫡系精锐,也并不在此地。
刀口舔血之辈,哪里能想得那么长远呢?说不定下次作战就要埋骨他乡了。
可是,如果国家的军队一切都向钱看,只有给钱才打仗,给钱多就多出力,没钱就彻底撂挑子,那么长此以往,绝对会国家军阀化。
“高岳手下士卒们都忙着捞钱去了,焉能不败?”
“此事,末将不敢答应高王……不敢接虎符出征。”
“虽然本王也不相信,但败了就是败了,事实如此。高岳已经下狱,其中细枝末节,你去狱中询问他便是了。”
段韶小心谨慎的退出霸府书房,等出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孰轻孰重,段韶想得很明白。
段韶的“不识时务”,果然惹怒了高欢。第二天,高欢宣布让尧雄代替段韶为晋州都督,前往晋州参与剿灭尔朱荣的任务。
高欢无奈摇头叹息,其实他真的不想打,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高欢的最终目的,是“家国一体”。
这跟刘益守前世工地上,某些从事危险工种的人员一般:工资日结,甚至在办事前就得给一半!办完马上就要结清!不然以后没人愿意跟你干了!
饶是高岳情有可原,但高欢还是将这位逃回来的“本家兄弟”给下狱了。
此战的进程跟他原本的推演差了太多!高岳打奇雒城不克,才是他推演的结果,而不是止步于长社城下。
若是没有十万以上的兵力,分进合击全线推进,只怕很难取得突破。毕竟,如今梁国国内政局稳固,末将尚没看到可乘之机。”
段韶有些犹疑的询问道。要不怎么说段韶是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