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仁义不假,可讲仁义也是要看对象的。主公跟娄昭君之间又有什么仁义可以讲呢?”
能毫不犹豫,一口回绝娄氏和娄昭君的人,那真不是一般的汉子!
娄昭君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身后有一群人,这是利益与利益的碰撞跟交换。
“啊?那孩子现在正在吃东西,好像是饿坏了。”
刘益守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娄昭拱手行礼问道。
“嗯,就他了!”
“刘都督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呢。”
能夺取河北,至少可以少牺牲几万士卒,难道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么?”
若是主公明媒正娶娄昭君,只怕北方某些势力最后定然尾大不掉要捣乱,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
刘益守能在南梁改革,那是因为他已经用各种手段,把南方本就腐朽的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整得欲仙欲死,没力气反水了。
主公按照娄昭君的路,被牵着鼻子走肯定不行,但这一次,是个染指河北的好机会,轻易放弃未免处置太过草率。有鉴于此,不妨先假意接纳娄昭君,安抚娄氏的势力。
甚至包括当初的自己。
刘益守迟疑问道。
听到这话,娄昭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收起脸上的笑容,对刘益守肃然起敬。
那样的话,哪怕国家表面上统一了,实际上河北很多人主公也指挥不动,如此一来,隐患实在是太大。
源士康听到刚才刘益守隐约提到自己,激动表态道。这次灭高欢,众将都有斩获,他这个跟在刘益守身边的反而颗粒无收。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主公若是接纳娄氏,恐怕有被他们反客为主的危险,请主公三思。”
阳休之离开后,刘益守这才摊开桌案上的大纸,在上面写了八个字。
“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如果这天下好了,我却变得不好,那我要这天下何用呢?”
娄昭扪心自问,他要是在刘益守这个位置,遇到类似的事情只怕早就跪了。长这么帅不吃软饭,简直暴殄天物。
“你忙你的吧,今日之事,莫要声张就是了。”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
“依属下之见,主公应该毫不犹豫的答应。”
刘益守忽然想到这一茬,自言自语说道。
这些看似巧合的东西,其实都不是偶然的。道义是用来约束社会整体行为方式的有力武器,它的作用有时候人们感觉不到,有时候却又是一条检验国家与社会的“金标准”。
别人娶了娄昭君,也不过是扩充了势力罢了,如果自身实力不行,最后终究也就那么回事,顶天当个河北王而已。
刘益守面色尴尬的问道。
真的,实在是太香了,他都想替刘益守答应下来!有娄氏担保牵线,刘益守便可以顺利接管河北,最少提前十年一统天下!
谁能拒绝这种诱惑?
明媒正娶娄昭君,收编河北诸势力,无论是舆论上看还是长远看,都有很大弊端,形式上的统一毫无意义。
刘益守叹了口气,已经说服了自己,不再自我矛盾自我冲突了。
“娄娘子的好意,刘某心领了,但是明媒正娶之言,不必再提了。刘某若是想要河北,自取便是,犯不着从女人的肚皮上拿。
现在,还是让彼此一直都互不相欠吧。
“说得好,继续说。”
刘益守拍了拍阳休之的肩膀鼓励道。阳休之前面的话,是在说“真正”接纳娄昭君的坏处。但是,如果自己这边也是套路,那就完全没有那些后患了。
不得不说,这条路,确实是统一河北的捷径。但是不是成功的捷径,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