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迹也可以很浅,风沙一过,再也寻不到。
如果,有朝一日,彼此再在大漠中遇到。
也许那时候,我们都老了,我们可以不谈其他,只聊岁月。
纵马江湖道,今生任逍遥。
比赛追求的就是车的极限,人的极限,不狠狠的逼自己一把,谁又能知道自己有多强大呢。
组委会没有劝说任何一个人放弃,尽管只过去了三个赛道,但是几乎所有车辆都已经伤痕累累。
他们能做的除了让两家救援直升飞机提前到达预定地点外,又增加了三组追击和救援车的混编,增加观察点,缩短处置时间。
次日依旧是高温,每台车辆出发的时候,都在加快速度,不是因为后面有人在追赶,而是因为整个赛道就像是一个大烤箱,如果不想被烤熟,那只能一直往前跑。
连续跑了一个多小时,邢宇注意到水温已经超过红线,连着警告了时辉三次,才找到一块到时候的背阴面停下。
车内为数不多的矿泉水,连续在改装的大水箱上浇了三四瓶,温度才逐渐恢复正常。
“额贼,老子天天在店里烤百吉馍,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被当成一个百吉馍在烤。”时辉干裂的嘴唇居然还在说笑话。
一路嘴没停的邢宇,现在嗓子已经有些嘶哑了,只能干笑两声,代表自己的意思。
赛车上的矿泉水不多,人也必须要补充。车还要降温。
时辉想了一会继续说“有尿就憋着,尿在水箱上,尿在轮胎上,尿在刹车上。我们是柴油车,没那么金贵。”
邢宇很快想到,如果真的尿在水箱上,被这热浪烤干了,到时候车辆会不会有一股骚味?
想到这里邢宇忍不住笑了。
比赛之前,就考虑过温度问题,换了加大的水箱,加装了一个硅油扇,车里也一直是暖风开到最大。
但是高温问题依然存在,淋水,撒尿,也只能是在发动机稍微冷却后,浇在水箱边缘的一种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