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观这二人衣着不像是吃不起饭食的样子?”
朱由检解释道“为何我说这二人是一路行骗而来,除了那死者怀中的几件物件外,大人请看。”
朱由检说着再次蹲下拿起那死者的双手,“这死者手上戴的翡翠扳指和金戒子,是假的,诸位若是有所怀疑,可以请当铺的朝奉进行鉴定,包括这死者兄长手上的物件应该也是假的,这些不过是他们二人用来装饰身份用的,大人再看这人衣物。”
朱由检一边说一边掀开了死者的外袍,“这死者除了外袍光鲜外,里面的衣物皆是打了补丁的,就连这外袍也是浆洗的有些发白,这死者的兄长身上衣物应该也是一样,不信大人命人掀开他的外袍一看便知,这应该是他们仅剩的一件体面衣物,而且这件衣物应该也是他们用来行骗用的。”
说完这些,朱由检便站起了身立在一旁再不言语。
那保定知府听完朱由检的分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而这也基本就是事实的真相了,保定知府朝那被锁拿了的死者兄长声色俱厉的喝道“还不从实招来?难道当真要本官命仵作当街剖开你兄弟的尸体吗?”
那人低下头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朱由检的说法。
这时突然从人群外挤进一个人来,那人手里拿着个鎏金罐子冲着那被锁拿了的人大喊道“好你个烂了心肠的黑心骗子,你告诉我这瓶子是什么从英国公府里带出来的七宝琉璃鎏金瓶,是古物值几百两银子,我方才找人看了,这分明就是个破陶罐子涂了金漆,就值几钱银子,你竟骗了我几十两银子,你这骗子快快还我银子。”
“放肆,本官在此问案,休得搅闹。”
那人连忙朝着知府道“大人呐,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这人今日可是骗了我几十两银子。”
这知府和周围围观的人一听这人的话,看来这案子果然如那少年所说,这二人就是个骗子。
知府再次看着那骗子道“此时你还有何话说?”
那人垂头丧气的道“小人认罪。”
这时朱由检朝那认罪的人调笑道“知道为什么该你倒霉吗?因为碰上了小爷,你一个骗子不好好行骗却干碰瓷,碰瓷也就罢了还想栽赃,你这叫什么知道吗?你这叫没有职业道德,小爷最看不上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人了。”
那保定知府听的一头黑线,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对着衙役道“既已认罪,带走,如今天气渐暖,这尸体也容易腐坏,将这死者的尸首也收敛了一并带走。”
一听说知府大人要走,那被骗了的人连忙上前拉着知府大人诉苦道“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的事啊。”
那知府此时破了个案子心里也颇为得意,他器宇轩昂的道“你虽为人所骗,但起因是你贪人便宜,如今你知道手中之物不值钱了便来讨债,若是当真能卖个几百两银钱你会把多余的银钱还给别人吗?而且这人说到底也算因你的银钱而死,此事本官便不予追究,你若不服,可在明日到府衙递上状纸,今日此地之事就此了结。”
说完,那知府也不再理会那被骗之人,转身便走。
待保定府衙的人离开后,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朱由检招呼几人往马车走去。
张之极调侃道“五哥,这案子破的精彩啊,没想到你还会这个?不过你那兄弟被抓了你也不搭救一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不过你那兄弟也太不仗义,讹人居然讹到自己兄弟头上,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朱由检头也不转的幽幽道“那是你表兄弟。”
几人回了马车,高寒仍旧当先领路,很快一行人便找到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几人点了些吃食用过之后便住下了。
第二日一早,张之极和骆养性的房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响了,骆养性睡眼惺忪的下了床打开门,见是朱由检,他转身将朱由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