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得汇报组织,再说了,安源煤矿上最近来了一个工头,常常鞭挞矿上的工人,十分歹毒,立三同志孤立无援,几次来信邀我前去处理,我也想会会这个人。”
陶立申和陶子望看看杜兴武、又看看卢德铭,默不作声,杜兴武突然哈哈一笑,说道“陶大叔、两位好兄弟,桂英咱们这一番相聚豪兴不浅,只可惜家国大事未了,我就此别过,盼望几位多多保重,等革命胜利之时我们再把酒言欢。”说着拱手而去。
陶立申等目送杜兴武离去,他四人相聚数月,常以家国之事相谈,颇有相见恨晚之意,此刻即将分道扬镳,心里都有些不舍。
王兴会在一旁见了杜兴武神采飞扬,心中好生佩服仰慕。
几人又沉默了半响,陶立申对卢德铭说道“好吧,俗话说人各有志,德铭你要去安源,我也不好阻拦,只是我有一句话,不知你听得进去吗?”
卢德铭说道“你说哪里话,我们四人以诚相交,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岂有见怪之理?”
陶立申说道“现今孙先生已经过世,放眼当今中华大地,蒋校长手挽兵符,还有何人能比,以后的江山,一定是蒋校长的,你不如和我和一家一起去广东,将来我们一起杀上北平,替孙先生报仇,岂不痛快?”
卢德铭见说,脸上微微变色,心想原来你也有此想法,只怕将来蒋校长坐了江山,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暗想,嘴上碍于情面,不好说破,只是微笑不语。
陶立申久经江湖,是何等精细之人,卢德铭脸色只微微一变,他立刻知道意思,于是也哈哈笑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安源,那我们也就此别过吧,只盼不要有疆场相见之日才好。”
陶桂英走到王兴会身边道别,陶立申、陶子望见了,也走过来,陶立申拱手说道“这位小兄弟真是有缘,想不到我们在这又相见。”他见了王兴会气度不凡,也有心结交,当即自报家门,算是正式介绍了,陶子望也说“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们本来是革命党中哥老会的人,前些日子,我们会中当家的传来信息,说有要事,要我们急速刚到江南,我们经过的地盘,有几处势力,因为怕沿途多生事端,所以晚上干脆扮成僵尸赶路,被你看到,今天又在这里相见,真是幸会幸会了。”
王兴会见他几人都是革命队伍中人,心中也十分高兴,也报了姓名。
陶桂英撅着小嘴说道“那天当家的叫我们速来江南,说不定也是听闻了孙先生的有关风声,要是我们能早几天到就好了,”
卢德铭走上前来说“世事原本就难料,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眼下我也盼望你们速速告知蒋校长,好作定夺,”他顿了一顿,又冲王兴会说道“这位兄弟器宇不凡,听你的口音和我家乡有些相似,敢问贵府可是四川?”
王兴会连忙说道“正是正是,我是四川叙州人氏,我刚才听你说话,也正是家乡的口音,正也要想问?”
卢德铭也是高兴,说道“我也正是宜宾人氏,哎呀,真巧。”两人鼔手而笑。
卢德铭问起王兴会为何来远来湖南,王兴会说“这事说来话长,我是要去江西袁州府办一件事情。”他又问起“对了,刚才听曾大哥说起安源,不知安源可有个江南煤田矿务局管辖的安源煤矿呢?”
卢德铭哈哈大笑“巧了巧了,你要去安源,我们一路同行就是,我现在就在安源讨生活。”王兴会大喜,拍手叫好,陶立申说道“那好吧,德铭,你和这位王兄弟结伴去安源,你俩一路保重,时候不早了,我们一家子也该动身了。”说罢要走。
王兴会忙说“等一下,刚才我听这位陶大叔说道,你们要办的事情很急,刚好我有一匹马在楼下,不如就请你们哪一位骑我的马去送信怎么样?”
陶子望说道“哎呀,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