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再说了你们要去袁州,路途也不近。我们到长沙,只有半日的路程。”
卢德铭打断话头说道“难得我老乡盛意拳拳,我看就不必推辞了,子望你骑马先赶到长沙城中找到陈宝箴的的公子,拍了电报,我们明日到汨罗县就改走水路,上岸之后离安源也不远了,你就收下了吧。”
王兴会说道“是啊是啊,我知道你们所办的大事十分要紧,就算我为家国大事出一点力啊。”
陶子望笑说“我看你初出茅庐的样子,懂得什么家国大事啊。”陶桂英白了他一眼,嗔怪地说“哥哥,人家好意送咱马匹,你怎么还笑话人家。”陶子望又是一笑“好吧,看在你一番好意,我们就收下了,那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爹,你和妹妹随后赶来长沙相聚,就此别过。”他朝大家一拱手,朝楼下走去。
卢德铭和王兴会送到楼下,目送陶子望骑上白马,绝尘而去,陶桂英也依依不舍地冲王兴会告别,等三人走远后,卢德铭突然说道“好兄弟,你率真耿直,是个好汉子,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王兴会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也不用磕头跪拜,只是一句话,就成了生死之交,卢德铭今年24岁为兄,王兴会21岁为弟,两人抚掌大笑。
卢德铭和王兴会一路同行,先乘船,后登岸,在平江县路遇大雨,耽搁了些时日,路上俩人畅谈,非止一日,经铜鼓、永修、浏阳、这天中午,到达湘赣边境东风界。
卢德铭在一个三岔路口立住脚步,说道“好兄弟,我们又得分别了,我现今在这座山里欧公寺中营生,得从这往北走,你要去的江南煤田矿务局,得沿着这条路往东走,不到十里,就到萍乡县里,哦,对了,袁州府现如今改成了宜春府,你要去的那个江南煤田矿务局,在宜春境内的萍乡县内,你到萍乡县后,随便问个行人,就知道煤田矿务局的所在了。”
王兴会心里好生失落,只得说道“好吧,真是舍不得和大哥分开,只是我知道大哥有要事在身,我们只好暂且别过。”
卢德铭突然问道“对了兄弟,你千里迢迢到江西来寻访煤田矿务局,到底要办什么事,你不妨说说,说不定哥哥能帮你出出主意。”
王兴会说道“我来江西,是来找一个叫刘鸿熙的大奸贼。”于是把从赤虺山中出来、避雨万仞山庄、结识了魏一虎等整件事简明扼要地说了。
卢德铭点头道“原来你师父是太平天国的高级将领,只是他这个仇人刘鸿惜算起来年龄起码有七八十岁,如今已经是民国的天下了,也不知道他摇身化作了什么人,我早和孙先生说过,别看国民革命胜利了,但其中投机倒把的奸恶之徒实在是为数不少。这次孙先生逝世,或许真有小人暗算也为可知。不过我在这边也有好几年了,和煤矿上也有些来往,没有听说过煤田矿务局有一个叫刘鸿惜的人,也或许他早不在人间。”
王兴会说道“嗯,师父临终前也交代过,这个仇能报就报,要是报不了就算了,只是我想帮师父了解这宗遗愿,我看吧,要是实在找不到这人,我就回连天山去。”
他突然想将宝藏一事告知卢德铭,但略微思索,心想此刻还有大事没有办完,还是以后慢慢再告诉这位兄长不迟。
卢德铭又说“你去萍乡县办事,要是有困难,可以到安源煤矿总平巷找一个叫赖大勺的人,就说我的名字,他必定会帮你,等你那边事情办妥了,要回四川的时候,可以来我这里一聚,你若是找我,沿着这条路走到了前边的村子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了。”
两人依依不舍,卢德铭往北而去,走了半晌,看不到人影了,王兴会才回过头来,看着朝东的这条大路昂首阔步走去。